23已是知足(2 / 2)
他停下步子,洛瑜也跟着顿住,目露疑惑地看着他,祁凛彻忍不住轻叹口气,替她拢紧斗篷领子,慢慢俯身把她拦腰抱起。
“嗳??”洛瑜惊呼一声,手中的袖炉险些挥甩出去。
洛瑜被他稳稳抱在怀里,仰着小脸瞧着他坚毅的下颌,小声问道:“夫君是嫌我走得慢么?”
祁凛彻没有回答,洛瑜只当他是默认了,又小声嘀咕着:“夫君迈一步能抵我两步,我自是不能与你比,走得慢可不能赖我啊……”
听她一阵嘟哝,祁凛彻无奈道:“没嫌你。”
洛瑜忽然记起四郎那会儿从书房跑来了明善堂,怕他一会儿见了祁凛彻又该四处躲了,便伸出指尖悄悄点了点祁凛彻的胸膛,说:“夫君,一会儿在明善堂前廊把我放下吧。”
“嗯。”祁凛彻没有多问为什么。
雨水净涤过后空气清新,翠绿勃郁的树梢上躺着欲坠不坠的露珠儿,近明善堂,四周静寂,无有人声。
洛瑜从他怀里下来,说到了,“多谢夫君。夫君还回书房吗?早些歇息哦。”昨晚两人刚做了那种事儿,此话方一说出口,洛瑜竟有种弃夫外宿的心虚感。
她抿抿唇角,见他站着未动,自己只好往明善堂内堂走去,朝前走了几步后,一回头,见他仍旧立在原地,她歪歪头看向他,“夫君?”
“进去吧。”
“哦。”
洛瑜也就不再多想,举步往里行去了,将要走至廊檐拐角处时,她余光看到远处那抹颀长的人影才转身离开。
余嬷嬷见她又过来了,一边帮着她解下斗篷一边絮絮道:“四郎刚刚还在念叨娘子和三爷呢,后脚儿娘子就来了。娘子不必担心,老夫人无恙,有老奴伺候着,娘子回熙止院歇着去便是。明儿老夫人醒来,看到娘子又像从前那般守着她睡,心里指不定多心疼儿呢。”
“嬷嬷,我省的,”洛瑜轻声说,“可我想挨着祖母睡呢。”
余嬷嬷慈祥地笑了,“你这孩子长不大似的。”
洛瑜含笑应了,轻步往内室去。
初来侯府时,卫老夫人念及旧情,处处护着她。这些年来,洛瑜时时伴在卫老夫人跟前儿,夜里也爱跟她挤在一处睡,依恋地搂着卫老夫人软和温暖的胳臂,很踏实很心安。
她悄悄地上了床榻,替卫老夫人把了把脉,才放下心来,挨着躺下了。
听着耳边卫老夫人匀长的呼吸声,洛瑜忽然生出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嫁到别家高门深宅,否则婚后再想回侯府看望一眼,哪儿还能如眼下这般轻松;另则庆幸的是,祁凛彻虽然在外人看来凶煞得很,冷情肃然,但品行端直,既不酗酒更无其他不良嗜好,又有一门稳定的差事,对她这个强塞的妻子也没有冷眼相斥,她已万分知足。
思绪千缕,最后也不知是几时睡过去的。
*
接连几日,秋雨仍是时落时歇,但卫老夫人的病症已然好多了。洛瑜待在明善堂内,服侍卫老夫人喝过药后,替她轻轻揉起了腿。
卫老夫人拉她不住,只能由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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