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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地下赌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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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委屈更甚,只觉自己着实冤枉。

等他阅完所有供词后,洛瑜哽咽着问:“前因后果我已交代清楚,祁大人明鉴,我能回府了吗?”

在此刻,在这间牢房里,她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祁凛彻眼角陡然一跳。

他将供词攥紧,这才稍稍抬眸朝她看去。发髻松散,素净白皙的面庞上沾了些尘土,灰扑扑的,额角青紫,一双眸子湿漉漉。

不知为何,他耳畔突然回响起新婚当晚她怯生生唤他“夫君”,与刚刚那一声“祁大人”莫名重叠在一起,震得他太阳穴更疼了。

在下属禀报之前,他已隐隐感到一丝不妙,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蹲守半月才抓捕到的凶犯竟是自己刚过门的新婚妻子。

适才他快速看过供词,已确信她未曾说谎,心头那口气还未松懈就陡然意识到,他头一回,抓错了人。

他捏了捏紧拧的眉心,重复一声:“可有受伤?”并未回答她能否回府的问话。

洛瑜听他冷淡的口吻,咬着下唇,摇头答道:“没、没有。”

“可是识得那盆中绿植?”

她眨着湿润的浓睫,再次摇头。想了想,又补道:“我见它长得绿亮翠郁,生机盎然,才误以为那是一家售花树绿植的铺子。”

祁凛彻沉吟片刻,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并不知晓那株绿植乃是照山白,幼叶嫩枝有剧毒。想必她误打误撞进了那条巷子,又被黑脸少年当作是背后交易之人,这才闹出一起乌龙。

他垂眸,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绞着的纤细手指上刺眼的血痕,白皙手背上有几处明显的青瘀擦伤。

自知手底下的人办案捉凶时没个轻重,他不自在地掩唇轻咳一声,“手下不识你,才出了重手,我已命他们自去领罚。”说着,站起身来。

虽对这门婚事不喜,但碍于祖母先前的一番耳提面命,加之今日此事确因他失察导致,误抓凶犯,连累她平白无故在牢里走一遭。小姑娘鹿眼闪着泪光,身边又无丫鬟跟着,他顿感棘手,语气难得缓和几分:“稍后会有人领你出去。”

洛瑜仰得脖子微酸,光线昏昧,瞧不太清他的神色,他身量极高,周身肃杀冷戾,尤其一脸凶相,令人望而生畏。

“祁大人……也要受罚吗?”

她不知他是何官职,若是因着她突然出现在那条巷子坏了他们的谋划、导致凶犯逃跑,而被上司责罚办案不力……洛瑜回忆着在那间小屋里见到的画面、以及闻到的劣质脂粉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迟疑着问:“那家地下赌坊……”

话音未落即被祁凛彻冷声截断:“他们让你沾了?”

洛瑜错愕片刻,忽而明白过来他话中含义,原是担心她被黑脸少年挟持,沾染赌博恶习。

《大雍律》明令禁止,规定凡聚众赌博财物者与开张赌坊之人同罪,皆杖八十,抄三族流放千里。职官参与赌博则罪加一等。

怪不得他的语气忽然紧张严肃。

“没有,我只是……只是看了一眼。”她被黑脸少年推搡着步下木梯时,眼前闪过地室下的金银、吆喝掷骰的男人、妖娆服侍的女妓……不难猜测这些人干的是赌坊、淫.妓的生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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