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命运的前奏（2 / 2）

先前，那孽龙裹挟垂天之云化作雨水，盈盈一脉蜿蜒委地，而青年不知使了什么法诀，雨水趟过的河床竟沙石翻腾，裂为深渊，而河水也像凭空分裂增多了似的，先前的水位竟没有丝毫下降！

那两名异乡人自然是在异状发生的那一刻便试图逃离，可?们的路线却被大地边缘的灰雾天幕和深渊之河截断。

唯有虚空中掌控一切的玄袍之人能看清，那河底每隔一千里便有一枚状似巨鸟的颅骨深埋其下，无尽的河水正是自其双眼之中汩汩而出，维系着水位的不变。

越往前，越靠近西大陆极点的那一端，颅骨越光洁，仿若被河水冲刷磨平，而越靠近灰雾天幕的这一端，颅骨上岁月流逝的痕迹越少，而离得最近的那一个竟是个双目紧闭的鸟首，仿佛刚刚从脖颈处斩下来，还未来得及腐烂。

“可惜了，光之钥念你尘缘未断，不愿你做槛外人，却没教会你别的门槛也不能乱踏。”

天尊微微摇头，言语唏嘘，像提起家中英年早逝的小辈，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浑然忘了杀死对方的人是谁，

“跟着那些个秘偶闯天门，一路上倒下那么多同伴，都到了最后一道门槛还觉得是仙尊赐法？”

那些源质意志都已为?所用，?们麾下的修士，自然早已尽皆沦为蓬莱傀儡，而蓬莱，不过是?推到台前代行事务的又一傀儡，早在放出灰雾缺口诱捕“纯白”之前，?就将操控了所有仙门中人的丝线收回自己手中！

那召集仙门供奉赐下仙法的集会，不过是死人簇拥着唯一的活人走向断头台的陷阱罢了。

“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