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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赛库斯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格里沙死了。

从?的动作里,从?死人才会拥有的充血眼白里,从?的悲伤里,以及……从?赋予的疼痛里。

顶着萨斯利尔面容的真实造物主是冰冷的,?的臂弯坚实却如尸体般僵硬,?不再用那双漆黑如夜色的羽翼当做枕垫,让金色头发的天使婀娜地枕卧其上,那是过去无数个日子里发生过的事,那时奥赛库斯的金发在羽毛间交织,衬得那脊背莹莹如雪。

但是再也没有了。

真实造物主的背上空荡荡。

泪水模糊了视野,奥赛库斯恍惚间看见一抹羽翼的幻影,可当摆弄着?的手指粗鲁地伸上来,抹去?的眼泪后,清晰的视野再一次告诉?,真的没有了。

‘翅膀呢?翅膀哪里去了?’

血肉蔓生如藤,扯着?的双臂,被迫后仰着张开,那丝丝缕缕的血管编织成网的模样,仿佛深陷在幽暗空间中的金发神灵腋下长出了猩红的羽翼。

失去翅膀的暗天使迫使同样失去翅膀的纯白天使再次摆出羽翼翩翩的模样,像躺卧在墓室里不甘的死者,费尽心思把王后拉进棺材里殉葬,再用壁画描摹相爱的光辉。

张开“翅膀”的太阳神感受到一个冰冷的吻。

死者在用寒气森森的唇瓣吻去?滚烫的眼泪,在?未曾有丝毫改变的容颜上流连,一直吻到每一寸发丝之下的地方。

纵使失去了翅膀,?们仍然不一样。

那寒气像肃杀的凛冬,浸没侵染了太阳,在太阳怦怦跳动的心脏上开出一朵冰花,像不甘陨落的神灵从坟墓中爬出,在未亡人,在背叛者,在即便百转千回却仍旧无法割舍的遗孀的床头篆刻自己的名字。

魔法使血肉生花。

偶然获得苏醒机会,却被真实造物主按在怀里,用?那恐怖的权柄,于盗取的心脏之上刻下名字宣示主权……多么可悲啊,奥赛库斯。

‘原来……’

在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奥赛库斯想着,

‘原来你真的死了。’

?们仍然不一样。

‘我也许活着,但你真的死了。’

‘格里沙,原来你真的死了。’

……

奥赛库斯不知道原初上帝是用什么方法跳出了真实造物主的牢笼,避开所罗门的视线,甚至没有惊动帝国王都任何高位存在,将?完好无损带回了永恒烈阳的教会。

总之,后来的日子变得很规律。

原初先前提拔的教众个顶个的狂热,只需神灵一个暗示,便毫不犹豫地送上一切,于是最先晋升天使的那一个被制作成了神降容器。

“如此,你也可以安心应付你的工作。”

屏退众人后,天使笑盈盈地盯着?的神灵。

原初将?安置在神国中,将意志的重心暂且转移到另一个神降容器,以神灵使者的身份在外行走,美其名曰“传达主的意志”。

“……工作?”奥赛库斯无神的眼睛略微转动了一下,神国永恒的光辉照耀着太阳花,而永恒的花朵则簇拥着神灵。

?那是工作吗?

?就像用来接待的货品。

自从被原初上身过后,奥赛库斯迟钝的大脑和?灵魂之间的连接似乎就变得信号不良起来,?思考变得很慢,往往要迷茫许久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不过,原初总会替?安排好一切,包括所罗门和真实造物主的拜访时间。

只要那位近身侍奉的“天使”起身离开,奥赛库斯就知道,敌对联盟的某一位神灵即将赶来享用货品了。

也不知原初是怎么说的,?们竟然都同意将密谋的地点定在?的神国,而不是自身的领地中。

但对奥赛库斯来说,区别无非是换一张床任人宰割罢了。

神国里的花朵不会凋谢,而关于“永恒烈阳”的信仰也像花种般悄悄在帝国的四野蔓延开来。

当王都境内出现第一名信众的足迹时,“永恒烈阳”背叛六神联盟的事情终于被某些盟友所察觉。

愤怒的风暴之主、试探的黑夜女神同时对?的“亲信”出手,而原初操控的那位天使又正好在谋求一样危险的物品??阿勒苏霍德羽毛笔,于是,在神灵的伟力和作家的添乱多重夹击之下,那名天使倒霉的“陨落”了。

竟然正好呼应了既定的命运??羽毛笔坑害了某位天使,只不过,这一回的“天使”曾是羽毛笔的原主人。

天使表面上信奉的主并不知道意外的降临。

奥赛库斯刚刚从柔软的床单上坐起来,白皙的脚背踩在青翠的草丛中,挂落几滴露水。

?俯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衣和腰带,恍然间跌坐在地,有些昏沉地扶住了脑袋。

被围追堵截期间的原初没能及时联系奥赛库斯,以致于浑浑噩噩的太阳不知道今日该造访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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