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五一回上出奇兵夜放苦鸳鸯(2 / 2)
那人接了一看,立即喝令开门放行,又小跑着将那东西送还。
孟闻渊替他接了看时,见是北静王府的腰牌,忙掖在手里,待越潜驾车出了城门,这才低声问他:“你说这不是主君交代的事,怎么又要用主君的名义?”
越潜专心赶车,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随口答道:“平日里替他卖命,我也不曾要过什么报酬,如今不过是借他的幌子行个方便,又有什么要紧?”
看孟闻渊还要说话,越潜忙补充道:“你放心,此事没什么影响,来时我早报备过,今夜要以王府的名义出城送两个人,主君是知道的。”
孟闻渊虽仍是有些狐疑,却也不再说话了。
出城又行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在一片小树林前停下。
前面已有一辆同样不起眼的马车等着,戴着斗笠的车夫嘴里叼着根草,袖着手倚在树干上等着,看见越潜,他将手在笠沿儿上一碰,跟着便跳上车去,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青年人扶着女子下了车,两人对着越潜又要行礼。
越潜忙向那辆马车一指,道:“别忙,快上那车去罢。路上的几个关卡我都已传了信去,你们一共要换六次马车,盘缠、食水都是现成的,只送你们一路南下到广州城去。咳咳,这一路不是观光游玩,恐怕少不得颠簸,张姑娘要受累了,你要多看顾些。”
青年点点头,张氏福身道:“此番小女子同诠哥的性命全赖公子成全,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越潜又向那青年道:“我管得了你们一时,却顾不了你们一世。到了广州城,便是另一番天地,那里与北方人文水土迥异,要如何谋生、怎样安居,就看你的本事了。”
青年沉痛道:“我听闻岭南诸县古来皆是流放之地,烟瘴弥漫、民风蛮荒,此去定然‘大不易’,只是如今我们受奸人相害,逃难避祸,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无妨,我是已有准备的了。”
越潜啧啧连声,道:“你把‘老黄历’当‘新闻’看吗?唉,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人家苏东坡过去还说‘不辞长做岭南人’呢,可见至少由宋代开始,岭南风物便是极佳。等你到了南边,见了人家的开放、富庶,可别惊掉了下巴。”
青年忙拱手道:“多谢公子指教,是我读书不经心、见识浅薄了。小可不才,一定尽力而为,不会让金妹受累。若来日还有再见之时,在下虽是萤火、杯水之力,也定要偿报公子的大恩。”
越潜摆摆手,又催促他们上车,两人这才千恩万谢地去了。
越潜和孟闻渊仍旧赶着先前的马车回城去。
孟闻渊率先打破沉默,道:“那两人是谁?”
越潜抖着缰绳,叹道:“两个可怜人罢了,问他怎的,没什么要紧。”
孟闻渊道:“看那两人行止打扮,应当并非夫妻。他们如此同车赶路、躲躲藏藏、漏夜出行,我想恐怕不是寻常事体。你……你拐带良家女子,这是重罪,更非君子所为。”
越潜笑道:“哟,谁家‘君子’又半夜来当我的共犯呢。”
孟闻渊气道:“我是为了帮你!”
越潜气定神闲地道:“你帮我,是因为你信我;既然你信我,就该知道我不会‘拐带良家女子’,我是在帮他们。”
孟闻渊突然想起,那日在贾家的屋顶上,他也曾说过要帮自己和那位林姑娘。
该不会也是这么个“帮”法儿吧。
孟闻渊骤然感觉有点晕眩。
若是别人也罢了,这事恐怕越潜真干得出来。
见他突然沉默,越潜反而有了说话的欲望。
他一面赶车,一面便将这对男女的来历讲了出来。
原来这对年轻男女乃是长安县人,也并非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弟,男的是当地守备的长子,叫郭诠,今年刚及冠龄,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为人正直。
因为生在武将家,从小也跟着父亲习练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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