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2 / 2)
这秦峭肯定是用不了了,之前杀苏幕遮只是坏事,现在都朝自己亮刀子了。不管之前的情义多深,即使是救命之恩,在这一刻,也都清空了。
但为了把人稳住,周子烬依旧摆出一副温和无害好说话的模样,用商议询问的口吻问:“你想救哪一家?或者哪几家?可以商量……”
秦峭打断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全部。”
“真伟大!”周子烬夸完,自己倒先笑了,然后在秦峭的冷脸下,又吐出了一句:“装的比我还清高。”
秦峭咬牙,忍着心里的烦躁,怒声质问:“那些贪官恶官可恨,可后宅那些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什么的女眷,是无罪的。福她们没享,凭什么罪要同担?”
本来还在想办法脱身的周子烬,闻言忍不住嗤笑:“福没享?你觉得她们无辜?可她们不也借着势作威作福,靠吸着民脂民膏生存?她们父亲兄弟叔伯贪的脏做的恶,真的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你确定他们真的毫不知情?而不是出谋划策,甚至帮忙隐瞒、代收?”
秦峭愣住,苦笑:“那如果是你,你怎么办?大义灭亲?大家都是普通人罢了。”
“我不是已经给出我的答案了吗?”
秦峭微怔后,仔细打量着周子烬。过了好一会,她才摇头说:“情况不一样。那些被强纳的侍妾,还有他们的子女根本没有选择。”
按景国刑法,妾对丈夫要绝对的服从,反抗将受杖刑。侍奉正妻需如儿媳侍奉公婆,违者视为‘失礼’。不顺父母或夫主,是悖逆人伦,不孝更是‘十恶’之一,属于不可赦免的重罪。
如殴打父母,无论是否造成伤害,均属“十恶”中的“恶逆”。景国依旧遵循前朝律法规定:辱骂父母判绞刑,殴打父母判斩刑,居丧违礼判徒刑。
当然,这些只是刑法。实际情况其实很少会送去官府,一般都是家族或者宗族动用私刑,悄悄的将那些‘污点’处置了。
周子烬也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律法,只是他从心底就从来没有认可这个时代‘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伦理秩序。他也不喜欢这个时代推崇鼓励的‘隐忍守节’,用‘恶人自有天收’来进行自我安慰。反抗,谁欺负自己,就双倍还回去。什么以下犯上,什么不可‘僭越’的等级
他受到的文化观念是:在被压迫时就该和特权?他就喜欢挑战权威,用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他也笃信:大炮轰鸣下,都是渣渣。
至于前期的忍耐?那是苟着猥琐发育,提高成功机率。但现在,就算心里再不认同,觉得对那些人就应该一网打尽。可为了保命,他也不得不装出几分惭愧的样子,点头应和:“是我太激进,也有些想当然了。那些家眷不过是攀附的藤蔓,除不除都不重要,其实我也只是想清理那些大树。不就是放人吗?没问题,我现在就写份放人的文书……”
他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去拿玉玺,写手谕的样子。
只是,他刚起身往旁边一动,露出躲在他背后的秦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