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宽衣(2 / 2)
或许是低头劳作太久,庄聿白觉得一股贲张血脉直冲颅顶,顶得他整个人懵懵的,耳根,脖颈,甚至全身跟着发烫。
“那个,我……”话没说半句,脚下又被什么狠狠绊了一下。方才接下的绦带。
要么说巧了呢,原本就没直起身的庄聿白,重心更加不稳,一个趔趄,脑袋直直插向孟知彰腰腹。
腹肌似乎比胸肌更坚硬韧弹,庄聿白的头,彻底昏了。
庄聿白觉得整个被弹了回来,他腿下一软,即将失去意识倒地之时,一双有力胳膊伸过来,轻轻一抄,瞬时将他捞扶起来。
搭着孟知彰的臂弯,庄聿白手忙脚乱站稳,口中前言不搭后语:“实在抱歉,刚不是故意的……你的伤……我”
“无妨。”
以免再生不测,孟知彰坐回椅中,亲手将中衣褪至腋下,露出结实的肩头和横阔的半个胸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庄聿白心中默念,他向前跟了两步,离得更近些微微俯下身。视线掠过禁忌之地,心头跟着一颤。
自己是个郎中,该有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庄聿白定定神,目光只盯向肩颈那一处异样肤色。
确实是有一处淤青,红紫一片,好在没有开放式伤口。
庄聿白搓搓手心指腹的汗,伸手在那红紫淤伤上按压两下,然后歪过头看伤员反应。
孟知彰对上这位江湖郎中看过来的探究目光,反应了片刻,登时明白一个合格伤员该有的反应,忙蹙起眉头,两分真八分假地喊了声:
“……疼!”
郎中忙从温热的伤处松开手,确定好病情,一本正经开了方子。
“没什么大碍,家中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我帮你涂上。休养几日,想来也就好了。不过这些时日不能太过用力气,以免加重伤情。”
伤员很是配合,对医嘱言听计从:“好。用力气的地方,就拜托我家夫郎了。”
难得持重沉稳的孟知彰竟然会开起玩笑。
一时医治结束,二人躺到床上时,早已月影西斜。
“庄聿白。”
庄聿白马上睡过去,忽听身旁人唤了自己一声。
大半夜提名带姓,唤人家大名,还是在被窝里,这是要做什么。庄聿白原想装睡,装没听见。不过看在他为这个家负伤的情况下,想了想,将凉被向下拉了拉,露出下巴,应了声,“嗯?”
声音像被这夜色吞噬,静到庄聿白脑海中开始出现回声。
旁边枕上人也再没了动静。
难道刚是说梦话?
黑夜中,一双小鹿眸子眨啊眨,庄聿白终于忍不住,歪头看向身侧。他倒要看看这个莫名其妙唤了自己名字却不说话之人,到底要做什么。
视线渐渐习惯了夜的状态,眼前事物也开始渐渐清晰。庄聿白视线扫向身侧。
额!他定睛看了又看……正正对着自己的,是不知何时定定看向自己的一双目光。
孟知彰的目光。
“庄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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