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荔枝(2 / 2)
这事,祝槐新听学中先生提起过一些:“说是赴京途中遇到劫匪,只留下一个老母亲,不久也随他去了。”
“只留下一个老母亲?”庄聿白脱口而出。抬眸发现祝槐新用一种略带自审视的奇怪目光看过来时,又找补道,“那确实是命运弄人。”
现在满府城,没人知道云无择就是这位英年早逝的准驸马的遗腹子。若当年骆瞻只是随机被害,那还好说。若是另有隐情,云无择的身份一曝光,不就相当于将他推到有心之人的刀尖上了么。
孟知彰用南时送的甘露调了三杯荔枝渴水:“琥珀这些时日在州县游走,正好经过当年事发之地。听了些当地的一些怪力乱神的话语,这几日便总念叨此事。”
“是了,想想确实惋惜。大好前景已经铺到脚下,一切却戛然而止。加上中间还有一位当事人是公主,想来民间的这些传说,都非常的奇异吧。”祝槐新尝了下这渴水,“你们也试试,南先生跟我夸了半日这甘露如何如何好,却楞是没舍得给我喝一口。”
荔枝甘露的味道着实是不错的,层次丰富,花香与果香缠绕,甜而不腻,清爽适口。不过三人心绪还在时运不济的骆瞻身上,品饮起来,也觉无趣。
不多时祝槐新拎着他的瓜,起身告辞,行至柴门忽想起一事:“我记得骆瞻是庆鸿九年的进士,那时南先生在京中为官,想必听说过一二。不过此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且当年早有定论,乡野流传的怪力乱神之说听听便好,不要当真。”
夫夫二人将人送至门外,看着祝槐新的背影向山中走去,正要转身回家,又听祝槐新遥遥喊着:
“对了,差点忘记正事。南先生让我告诉你们,葡萄雅集定在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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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聿白从庄子上带来的一窝兔子,薛启辰觉得好玩,庄聿白便全送与了他。
不过这位少爷只是三分钟热情,没过几日便送去了郊外庄子上。庄上有农户专门饲养兔子,正好可以改良品种。
驸马坡之事,庄聿白自然也问了薛启辰。薛启辰素来对骆家的八卦丑闻最感兴趣。
骆瞻可是庆鸿九年二甲第八名进士,天之骄子!而骆家后人骆耀庭、骆耀祖兄弟,自是将其作为家族之大荣耀时时挂在嘴边。
这岂是世代商贾为业的薛家所能比拟的?所以薛启辰与骆耀祖每每发生冲突,骆耀祖都笑他是满身铜臭气的下等人。
血气方刚的薛启辰自是气不过,但骆耀祖蛮力大,薛启辰正面打不过,便耍阴招。
去年武举场上,云无择的应龙当众撕下骆耀祖裤子,让这位骆家二世祖搞了个大没脸。从那时起,薛启辰便认定云无择以及庄聿白就是他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骆瞻这位准驸马当年金榜题名、很快又身死途中,薛启辰自然是知道。但具体因何殒命,殒命何处,他并不知情。至于魂魄不散盘踞人间,逢人便诉苦之事,他自然也没听说过。
“这等事,我最感兴趣,一定帮你上心打听!”薛启辰拍拍胸脯,不过转念一想,“你怎么突然对骆家事感兴趣了?先说好了,你只能跟我做朋友,坚决不能跟骆家一伙。不然庄子上送来的烤兔,你想也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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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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