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阴损(1 / 2)
宁渊和云安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云安从书房里出来了,他步伐从容,神色舒展,和刚进去时相比判若两人。
云语容惦记着外面的谣言,在外头等的心焦如焚,“爹,我也有些话对表哥说,你先去客房休息。”
“好,你和你表哥叙叙就来,爹有东西给你。”云安嘱咐道,带随从走向客房。
云语容进了书房,宁渊背对着门口站在屋中,背影修长挺拔,她走到宁渊身后,想伸手拉拉宁渊的衣袖,却又不敢,满面愧色的说:“哥哥,他们口中的灵丹是否就是碧禾草?是我害了你!”
她真的不知道陛下有令要上交灵药啊!她找碧禾草书是为了给宁渊治疗腿伤,找到后就把碧禾草给了他,没想到却给他惹下欺君大祸了。
宁渊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像一汪潭水,“语容,有我在,外头的谣言你不必管它。”
她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担惊受怕,“是我把碧禾草给了你,刻意藏私的人是我,不是你,我还是主动出去说个清楚吧。”
“你要对谁说?傻姑娘。”宁渊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寻碧禾草是为了我,我怎么会让你顶罪?别急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见她实在悬心焦灼,宁渊打开木柜,拿了一个瓷瓶给云语容看。
“这是什么?”云语容掂那瓷瓶的重量,里面装了丹药,打开瓷瓶嗅了嗅,闻不出什么特别,还给宁渊。
“碧禾草是用了些,不多不少剩了这一丸,就是它了,这药炼制后失了原来的气味,你闻不出。”
“还有一丸!”云语容破愁为喜,直道,“哥哥,这药可是救了我们的命了。”
宁渊朝她笑了笑,反身把瓷瓶放回柜子里。
他目光一滞,柜格里另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瓷瓶,静静立在角落里。宁渊把手上这只瓷瓶放在那枚瓷瓶旁边。
云语容想,谣言无风而起,幸好还有这一丸药,献上去就能天下太平了。
应该说,宁渊太幸运了,假如这药刚好吃完了,今天这谣言直能将人杀死,谣言的背后推手是谁,不难猜测。
云语容没有亲身经历,也能感觉到朝堂上的刀光剑影,像带着吟啸声擦过耳畔,后怕道:“哥哥,朝堂中有虎豹豺狼,你可要当心啊。”
她叮嘱完,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今后纵有关心也是鞭长莫及,心里愈发不舍。
出了书房,她就去找云安。
云安从东南带了几个仆从,他们正在布置屋子,屋子里随意放了几个箱笼,敞开着,放着衣服书籍。
云语容进来,挥手叫退了下人,掩上门,忽然跪在地上,说:“爹,女儿跪谢你的养育之恩。”
云安忙扶起她,知道她已经寻到了亲生父亲,心照不宣,说道:“语容,无论你经历多少事,爹对你和从前没有分别。”
云语容湿了眼眶,喊道:“爹!容儿只有一个亲爹就是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