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各人各事(1 / 2)
孙正剑眉一拧,清俊的脸上涌现出一抹狞色,低沉地开口道:“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严静姝只觉得耳根都在滴血,被他手掌和眼里的热度烫得不安,她想拨开他的手,却换来孙正更加用力地钳制。
她不安地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惊呼道:“你放开,你这是做什么?”
“我可以放开,但你别着急走。”
严静姝涌起难言的赧然与窘迫,一边胡乱点头,一边将视线错开落在他另一只拿着车钥匙的手上。
他的手也很他的人一样,瞧着修长周正又好看,但皮肉下的力量却能轻松捏碎人的咽喉骨,并不是真的君子端方,他不是那种淡漠又无欲无求的人。尤其是杀人时,冷酷暴戾,偏又傲慢从容,宛若人间修罗。
孙正放开手,仍固执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这时舒敬嗷嗷叫的声音从某一间办公室里传出来,“孙正?跑哪儿去了?糖不够了,孙正,去车里都拿出来。”
孙正应了一声,身形却仍矗立着一动不动。他低头看着严静姝,严静姝在他的目光下思绪一团乱麻,忽然冷不丁推了他一把,然后调头就跑着离开了。
这里是司令部,孙正到底不好做得太过分,也不能去追,只抬手按在她方才推自己的地方,眼眸沉沉地隔着走廊的窗户看过去,看着她的身影上了车,车子又扬长而去。
他敛下眼眸。
有点儿想念程骁了,听说他又去了趟菌省,不知可回来呢。
凌峥嵘走马赴任忙得脚不沾地,机械化部队的组建涉及的方方面面,偶尔也会连轴转,但是,只要有一点时间,他还是要回家睡觉。
只有躺在那张床上时,他才放纵自己去想孟图南。沉溺在卑微又酸痛的情绪里睁着眼到天亮。不知此刻她在做什么,不知身体怎样了,不知她有没有偶尔地想念自己。
凌峥嵘月中时出过一次外出采购任务,途径金店时鬼使神差拐进去买下了一粒粉彩的珍珠。葡萄大小,浑圆天成。
他想了很久,又和武器专家商量了一下将发夹材质更换做了夹层,里头藏着薄薄的刀片,轻扣弹簧就能弹出。这种杀鸡用牛刀的行为被舒敬嘲讽了好几天,但毫无瑕疵的成品却委实令人惊喜。
谁能想到一只市面上常见的珍珠发夹里竟藏着秘密呢?
凌峥嵘将它放回原位,清冷的眸子里藏着一丝甜蜜。
一个半月后的某天,甘州市忽然下了场大暴雨。凌峥嵘正开着会,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天黑的像傍晚五六点钟。恰巧会议差不多结束了,大家心想着反正也回不去,就留在会议室里抽着烟吹牛。这段时间在坐的每个人都为了组机械化师部忙得焦头烂额,这么悠闲的片刻委实难得。
大家聊得眉飞色舞,会议室里一扫方才谈正事的沉重与严肃,一时间气氛欢快又热闹。于是有人就想着拿领导开玩笑,“凌师长,光听说你结婚了,家属呢?”
“是啊,咱嫂子是一次面都没露过啊,加班加点地干活也没见送个饭啥的,你这家庭地位不行啊。”
起哄的人不在少数。
“啧,咱凌师长连烟都不怎么抽了,咋?学那啥知识分子科学备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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