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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唯他沉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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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狂躁起来,不停地用头去撞铁床的花格架,护工发现了他的举动,熟练地将人五花大绑制服在椅子上,很快又医生进来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凌峥嵘返回省军干所医院。

与此同时,齐化雨专用的公车亦从市中心的别院驶出。钟如意早就拿到双倍剂量兽用配种药,但因着齐化雨缠她缠得紧,便一直没有单独出门的机会。好不容易齐化雨要出一趟公差,她便迫不及待熬了鸡汤,将那药尽数抖落化去,又精心打扮过便迫不及待地往医院赶去。

凌峥嵘早一步回到病房,他胸前的枪伤总是崩裂,以至于伤口拖到今日才拆线。不过无妨,想来正月二十二是个双头的好日子,从窗户看出去,街上走商贩足摆着小摊,逛街的人们络绎不绝,孩童奔跑着欢笑着,任大风刮过面颊留下两坨红晕。

好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

凌峥嵘再次打开装着手提箱,里头静静躺着三分之一左右的蓝色药剂,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晶莹清澈的细腻柔光。这管药剂的颜色美得难以置信,明明是静静地待在玻璃管内,盯着看一会儿却觉得它好似在缓缓流动一般。

他一早就给程骁去了电话,这会儿程骁来到医院推门进来,愣了一瞬,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凌峥嵘坐在床沿上卷起袖子,准备自己给自己注射。程骁按了下他的肩膀,接过消了毒的注射器,一边将剩下的液体打进他体内,一边轻声道:“别把我想的那么怂,已经在一条船上了,我还怕多一条注射的罪名吗?”

正说着话,凌峥嵘却眉头紧蹙忽然捏住床沿上的护床围栏,铝合金材质的围栏在他手下瞬间被捏扁,他闭上眼,浑身战栗,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他不知道程骁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前在干什么,只觉得脑子疼得难以忍受,像是一只气球被不断往里面吹气,气体达到极限的边缘却还在扩张。

哪怕他清楚得知道那根弦快要崩断了,不能再拉伸了,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在恐惧中等着那根弦的崩断。

房内没有开灯,他躺在床上,发现自己被上了两根束缚带。

凌峥嵘坐起身解开束缚带,强忍着脑子里的痛意走进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兜头浇下来后许是被冰得人体感一麻,痛意便稍有一丝缓解,而后仍是剧痛,难忍的痛意,神经疼起来无法触及,远比身上的枪伤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凌峥嵘大口喘息着,抬手抵在墙壁上不断得往自己头上浇冷水。

他知道自己在止不住地战栗,却不是冷的,甚至不是痛的,是身体自主的,最原始的反应,无法控制。

这时,有人打开了房门。

哒哒的声音回荡开来,是高跟鞋的声音。紧接着是浓烈的香粉的气味传来,凌峥嵘蓦然睁开眼,瞳孔幽深,猩红,淬着疯狂又阴冷的寒意,他身子不动,眼珠子微转看向门外,一抹翠绿色旗袍裹着姜黄皮草的钟如意拎着一只保温桶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本带着妩媚笑意的面孔在与他对视后立刻僵住了,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促使她来不及思考便退了两步向病房门奔去。

但她哪里能快过凌峥嵘?

钟如意只觉得肩胛处猛地一痛,像被铁钳卡住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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