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贴身照顾(2 / 2)
被窝里的盐水瓶已经不热了,温温的,但别的地方仍然是冰凉的,她一进被窝就蜷缩起来,只着秋衣的脊背单薄瘦削,哪怕闭上了眼眉头还是紧蹙着。
凌峥嵘捏了下她的脚,觉得外头的雪花都没她脚冰。就这么睡,可能一夜都捂不热被窝,所以干脆不捂吗?
他这么想着,干脆利落地拔掉了自己的衣服挤上去从后头抱住她,然后抬手关掉床头的灯。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了,外头是呼啸的北风,吹得大树来回摆动。零碎的小物件被吹地哐当直响,孟图南慢慢地转过身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凌峥嵘将她的脚夹进自己大腿间捂着,也不说话,在她耳上轻吻了下,柔声对她道:“睡吧。”
这一觉睡得孟图南迷迷糊糊,梦里见梦,层层叠叠纠缠不休。她甚至梦到自己用沉重的玻璃烟灰缸给盛宴开了瓢,然后一脚反踩在他膝上,生生折断了他腿的那一晚。
只是这次梦里的盛丰明没有叫人将自己拖出去扔进派出所,而是直接逼问自己,何以如此凶残?何至于此?难道自己的一饭之恩不足以抵偿儿子的一条腿吗?
后来盛丰明的弟弟来了,盛宴的母亲来了,林林总总整个大厅里都站满了盛家的人,都在指责她的恶毒与不堪教化,咒骂她恩将仇报不得好死,她被铁通般围住,她插翅难飞,她看着盛丰明杵着拐杖在面前,两手交叠搭在杖头,一惯慈爱的脸变作伪善,狰狞又遗憾地对自己说,“吾宁你姿色平庸不堪大用,配与吾儿守宅一世。却不想,你心思歹毒志比天高,如此,便怪不得吾手段阴私毒辣了。”
孟图南看着一群人将自己捆住,将盛夏的名字以她指血书就,强按着她的头与盛宴在婚书上按下手印。
原来赋予她盛姓不是收做女儿啊,是存了冠夫姓的意思。
凌峥嵘只以为她梦靥了,可怎么喊都不见回应,他打开灯看到墙上的钟显示五点钟了,天还未亮开,窗户上蒙着一层白汽,他感到怀里的人体温骤降,可探额头却又滚烫,知道她起烧了,忙套上衣服下床拧了条凉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
团里有医务室,他低声叮嘱了孟图南两句,便冒着风雪去找大夫。
被吵醒的大夫怨气很大,却碍于来人是大杀神而不敢发作,但也只肯给他两粒安乃近和一支温度计,叮嘱他两个小时后再量体温,如果还是高热退不下去,又叫不醒就要来打退烧针。
凌峥嵘很快赶回来了,一开门就看孟图南动作迟缓又呆滞地在往身上套衣服。北风趁机而入倒灌进来,扑了她一头一脸。
凌峥嵘忙关上门,抖落肩头的薄雪,室内很温暖,他头上的雪立刻消融,顺着发尾眉梢往下滴。他拿出温度计给她夹住,又倒了杯水看着她吃下药片,“你发烧了,一直做噩梦。”
孟图南被烧得浑浑噩噩,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凌峥嵘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你起来干什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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