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误会一场(2 / 2)
“我和工作哪个重要?”
“工作。”
“我和徐老谁更重要?”
“徐老。”
凌峥嵘的眸子越来越冷,粗粝的指腹顺着颈子往下按在她的锁骨上,“你喜欢我哪里?”
“脸和身子。”
“咱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喜欢我吗?”
孟图南张了张嘴,在他凌冽的注视下又抿上唇不吱声。
“如果那天你毒发的时候,是程骁在你的房间里,你也会和程骁做吗?”
孟图南微微眯起眼与他对视,她没有回答,但她的不否认就等于默认。
凌峥嵘脸色猛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口袋里的四方盒子放在桌上,“我需要冷静一下,等会儿叫你吃饭。”
“你在生气?为什么呢?你知道我没怀孕不也觉得如释重负吗?”孟图南不解,那时候她疼得生不如死,全是本能反应。如果他不是那么香,不是闻到他的味道能够缓解疼痛,她也不会那么强烈地想要靠近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那不一样。”凌峥嵘捏紧门把手,空心的铜把手生生是被捏得凹进去几个指头印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自己才不那么像个一厢情愿的沙壁。
“当孙正跟我讲你可能怀孕我也专门问了医生怎么处理。”
“我辗转反侧,到处问医生,问计生委,问专家,还跑去图书馆查资料。”
“因为你身上有T病毒,又刚经历了绑架,生死一线,身体和精神都不适合受孕。而且你还那么小,自己都是个孩子,所以我不想你这么早生孩子。”
“我对你感到愧疚,明明跟自己说过无数次要包容你,要理解你,要保护你,可……有些灾难却是我带给你的。”他捏紧拳头,强压住心头的痛意。他带人做任务从来杀伐决断,容不下后悔,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但对她,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被注射了T病毒,不知还有多少时间。
这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钟家的事,病毒的事和怀孕的事,都反复折磨着我,我亏欠你太多,甚至想把这条命赔给你仍觉得不够。”
孟图南没有被他忽然地煽情搞得泪眼婆娑,反而咯咯笑起来。明艳大气的五官漂亮地像牡丹盛开,她哼了一声才道:“既然觉得命赔给我都不够,那你现在怎么敢给我甩脸子的?”
“去,给我打盆水,你的债主想泡脚。”
凌峥嵘被气笑了,心底的那股酸痛感消散了不少。她怎么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但他仍旧依言提着暖水瓶出去打水。
孟图南见他离开便起身来到他抱进来的纸箱子前,俯身拨开一看,竟是些衣物。她又将掩藏好的电脑和调制解调器拿出来,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本着灯下黑的想法,孟图南灵机一动干脆将这只黑色的手提包塞进书桌左边的柜子里,然后再自欺自人地堆上旧报纸加以掩饰,主打的是一个聊胜于无。
她很清楚,与其解决问题,不如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凌峥嵘不能在这住下来。
她顺手将凌峥嵘留下的盒子打开,里头赫然是她的那枚金戒指。
孟图南眸色一沉,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在翻涌。
几乎是她才窝回床上,凌峥嵘就回来了。他找了个大盆,兑好水温后才将她扶着坐起来。一边褪掉袜子,一边把她的脚放进盆里轻轻揉搓着足底的穴位。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凌峥嵘低垂眉目,连嗓音也低沉着,像受伤的狼王既抱怨,又很无奈地在讨好伴侣。“你怎么别的女孩子完全不同,我们都已经做夫妻的事了,你却一点也不在乎。我有的时候在想,也许你不是不愿意结婚,只是因为对象是我,如果那时候我没答应帮刘文进这个忙,那你就是程……”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口就疼厉害,四肢百骸都没力气。
孟图南挑眉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伤人的锋芒虽被他妥帖地收敛起,但阴沉的气势却散不去。明明眼高于顶的人,偏要低三下四地给别人洗脚,责任两个字真是重逾千金啊。
但也不得不说,他捏脚底穴位还是有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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