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大厦将倾(2 / 2)
“宁哥你这是……有备而来啊。鸿门宴,鸿门宴是不是?唉你瞧老弟我像怕的样子吗?无所雕谓。”陈岱岳胖乎乎的脸上绽开一抹大气又滚刀肉的笑意,结果一扭头看到端坐着的姚重菊,立刻变作懊恼般的羞涩窘迫,“啊,嫂子,我都忘了嫂子还在这呢,真是见笑了,我们都是大老粗,说惯口了。”
瞧着他明显拘着自己的模样,姚重菊起身告辞,眼风有意扫过宁和光,留下一个恰到好处的优雅笑容。“我在不太方便,你们聊,我事情讲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姚重菊拧着纤细的腰肢朝陈岱岳靠过去,然后亲昵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她才四十多岁,正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巅峰,在京都这样冷得气温下,她只着了一身旧时代的高开叉旗袍,外头披着整皮的褐色短毛针貂,她就这么慵懒地往身上一裹,踩着一双露脚背的黑色短跟皮鞋走了。
只是她容貌虽好,却算不得上乘。全靠极浓的风尘气撑着,端着一股老旧派的大嫂架子走社会。许是有高人指点过,她刻意收敛了江湖气,往端庄大方上凑,可淫浸风月场十多年,好不容易养成骨子里都带着钩子的本领,哪能当真说舍弃就舍弃了。
她走后,宁和光拿出卷宗放在办公桌上,低沉的声线里透着疲惫,“这案子你怎么想的?”
陈岱岳弯腰看了看,古怪道:“咦?又是为这事儿来的,老哥,你是第三个了。”
姚重菊裹紧了貂皮大衣,原本还款步走着,可到底是风寒雪重吹得衣摆翻飞皮肉都发颤,她顾不得妖媚的仪态匆匆走出大楼,等在车里的保镖见状忙跑过去将人搀扶着坐进车里。
车里开着暖气,车玻璃全是雾气,一冷一热激得姚重菊脸颊酡红,她蹙着细细的弯月眉拿起后座的热水袋搂在怀里,扭头对着旁边讨好着用毛毯盖在她膝头保暖的姑娘道:“走,去凌守豫家。难得从渡津卫里出来,怎能不去瞧一瞧那个把我外甥女哄的五迷三道的小军爷。”
钟如意露出羞涩又怅然的笑意,“唉,姨妈你这么说,我心里难受死了。要不是为了姐姐,我才不守着凌家男人呢,我今年都二十五岁了,都老了。”
“嗤,二十多岁也敢在我面前说老?”姚重菊缓过些劲,靠在椅背上扯出一个嘲弄的笑意,“我姐姐就是死心眼,生了对双胞胎也是死心眼。老大爱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被人做了局怀了个野种都不知道。不知道也好,不然怎么能这么诚心实意地赖在凌飞舟身上。”
她斜睨一眼钟如意,“如心是蠢了些,比不得你,又狠又能忍,你等到这个年纪,就不怕凌家老二破罐子破摔了,不娶你?”
钟如意绞着手耷拉下眼皮子,里头的毒辣刻骨,没什么能消解。“姨妈,男人心易变,遇见年轻的不要脸的小狐狸一勾搭,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了。”
“嗤,你呀,就是心思太多了,你姐姐当年和飞舟那孩子是两情相悦,要不是碰到那些小混混糟蹋了你姐,你姐怎么会疯?怎么会大着肚子寻死?”姚重菊轻蔑又复杂地看向钟如意,“你要是不说漏嘴,飞舟不知道你姐怀了孩子,咱们偷偷打掉是一样的。可偏偏叫飞舟知道了,带着情绪出任务,结果死在外面了。”
“啧,得不到就毁掉,真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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