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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玉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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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都不要了,他宁愿她骗他都可以,沈清然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他唇角上翘。

“嗯,我也爱你。”

太子高兴的重新寻到那抹朱唇吻了下去,她也给出了点反应被他一点点带动,像是一摊化开的春水交织,让他整个人春心动荡,脑中满是风月之事。

宽大手掌顺着她白皙后背往前滑动,一寸寸游荡绕过她手臂穿过行至,冷风顺着轻软布料溜了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沈清然任之,心尖处传来密密麻麻疼痛。

像是一把凿子一下一下砸在她心口,忽地耳际轰轰作响耳鸣,身子和大脑均被支配。

似乎察觉到她异常停下来查看,她别开脑袋瞬间喷出大口的鲜血,沈清然抬起纤软无力的手擦拭,随着一声接着一声咳嗽血越来越多。

染红玉肌、锦衾,喷涌出来的鲜血刺痛男人的眼睛,她小小的窝在她怀里,好像一碰就碎,他虚浮声音试探性道:“沈清然,为何会这样?”

“很快我就要解脱了。”染红的玉手触上他脸颊,她笑靥如花看他,“我没几日了,先前我都是在骗你的,裴颂你高兴吗?”

男人双眼血红,低头捧着她的小脸,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太子殿下,你放过我好吗?”

话落,她玉手垂了下去,也没了意识闭上了双目。

裴颂整个人都有些崩溃,满脑子都是她濒临死绝的笑意,掀开帐幔冲着殿外失控喊叫:“来人??来人??”

寝殿门被推开,几名宫婢走了进来,看到罗帐内的场景被惊住了,有眼疾手快的宫婢去找干净衣衫来,有的则是去请太医来。

太医被人拎来。

他立马为沈清然把脉,顶着太子的注目,他冷汗直往外冒很是紧张。

“按理说沈姑娘吃了药不会复发如此快的才是......”

就在这时一名瑟瑟发抖的宫婢跪在地上,连忙禀报:“奴婢是伺候沈姑娘的,近日每次服药沈姑娘都没有喝,药就倒在了东南角的花草里,沈姑娘给奴婢了一些好处,并威胁奴婢,不让和任何人说。”

很快宦官去东南角的花草里果然翻出埋藏的药丸,泥土被药汁浸染变了颜色。

同时从宫婢住处翻找出来金银细软。

裴颂让人处置了宫婢,人被拖了出去,求饶声渐渐小了。

裴颂问太医:“怎样?”

太医跪在地上:“姑娘此举无异于将自己往火坑里推,毒素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她身体里蔓延,现如今唯有以毒攻毒。”

对上裴颂探究的神色他忙说:“事到如今唯有如此,用还有三分希望,不用则香-消-玉-殒。”

他已经是宫中最有资历的太医。

她不想活了,放弃了服药,连最后几分希望也被她丢弃。现在就算是只有一分希望他也要救她。

“事不宜迟,快些准备。”

“是。”

这一夜泊华殿气氛凝重,灯火直至天明,死寂沉沉的气氛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裴颂守在床前看着宫中太医为她下药,完事后每一分每一秒他备受煎熬,怕她自此长睡不起。

太医第一次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不知她何时醒来。

他每隔两个时辰为她把脉,然后探她微弱的呼吸。

高大尊贵的太子,苦苦守在床边不敢分神,整个人紧绷着。

*

沈清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亦或者她已经死了。

梦里天光乌蒙蒙一片??

熟悉的街景空荡荡,她从乌巷一路走到了桥头。

周遭景物变的熟悉又陌生,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自己好像走了很久。

好像有什么指引着她往前走,勾着她。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促然转身看到站在桥下白衣翩跹的男人,他对她说:“清然你要去哪里,过来~”

她站在桥上笑而不语,回身后继续往前走,不做理会。

纪衍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口中还念着她的名字,守在床边的人喜极而泣。

然后急匆匆的出去喊人:“世子醒了、世子醒了。”

一众人涌进来关心他,围在床前,纪衍开口第一句就是:“清然怎样了?”

纪?道,“太子待她很好,你不必担心。”

府医连忙为他把脉,须臾后大喜而望交代纪衍的身体状况,只要他醒了接下来好好疗养便无大碍。

纪衍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对于家人的关心他置若罔顾,只是求纪风去探一探此刻东宫的消息。

纪风得到父亲的允许后连忙去了。

半个时辰后对着纪?一阵耳语,对方脸色大变,他们隐瞒下来告诉纪衍一切安好。

纪衍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下午侯夫人喂他吃药时,他握住母亲的手。

“衍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母亲,清然真的安然无恙吗?”

侯夫人脸色一变,强装平静挤唇笑笑:“自然,太子将她捧在心上,能有什么事。”

纪衍看出母亲的异常。

“母子连心,您从来就不会撒谎骗不过我。”纪衍说,“儿子不会再做傻事,这副模样早已无力,我只想知道她的消息,求您告知。”

纪衍掀开被下地,侯夫人眼疾手快摁住他。

“母亲??”

纪衍唤她。

侯夫人深深看了他片刻,内心苦痛挣扎一番才将东宫的消息告诉他。

她也很难受。

纪衍听完没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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