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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娇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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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碧睡醒了揉了揉惺忪朦胧的眼,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醒了”裴颂的声音响起。

“嗯,”她呼出一口气带着鼻音说,“我好像做了个梦.....”

裴颂顺势询问她做了什么梦,她便说道:“好像梦见了一头驴,一直在我身上扑来扑去抓着我,那驴子跟成精了似的。”

守在洞口的玄一用手肘撞了撞,邵临抬头便见到黑脸的裴颂,又一个手肘撞了回去,玄一正背过身去掩嘴偷笑。

没一会儿他们便离开了山洞。

山路崎岖陡峭,桑碧看着前面的几道身影一瘸一拐的跟上,想叫他们等等他,但是裴颂像是跟她作对似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而加快了脚步,渐渐的和他们拉开距离。

他恍若察觉般回身:“还不走快点~”

桑碧没回答只是忍着疼痛尽量的跟上,在心里骂裴颂大坏蛋,明明知道她脚扭了还走那么快,都不等她。

混蛋太子。

越想她是越气,脚下不慎踩到石块崴倒在地,不过她很快爬起来了,随后骂了一声“破石头”,气恼的甩了甩长袖,赌气般的加快步子,小脸却越来越阴霾,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怪异之感。

他们停了下来,裴颂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怎么那么慢?”裴颂说。

桑碧直接擦肩而过:“不用你管”

裴颂听着她这负气的声音。

他一步抵她两步,高大的身躯遮挡在前,看笑话般瞅着她,嘴巴撅的老高了,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脸蛋:“长脾气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桑碧抬起脸气哼哼的,不敢发作的扭捏着。

最后义正言辞:“我脚扭了,你们都不等我,我怎么跟得上你们?”

裴颂嗯了一声,其实他就是在记早上的仇,明显她口中的驴子就是他,不过到这会儿火气也消下去了,抬了抬眉:“前面的路不好走,还有峭壁,上来背你。”

桑碧当下拒绝:“我不要~”

“我自己可以。”

裴颂:“如果你不怕摔死的话倒不错。”

她实在没有想到裴颂竟然愿意背她,想不到的还有邵临等人,他对桑碧一直心有成见,始终怀疑她就是那夜刺杀之人,还有之前东宫的女刺客、和他交手那个身手极好的女子,一直没拿正眼看她。

桑碧能感受到他的恶意却不知来自何处,总之就是感觉邵临不喜她。

裴颂一只膝盖贴在地,弯着腰:“上来~”

桑碧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爬上他坚硬厚实的后背,他缓缓起身双手绕到身后去,将她往上提了提。

这让她有种孩童被大人举高高的既视感,又想到了少时她们姐妹二人被父亲轮流背着行走,那时因为她是长姐相较妹妹性子也要沉稳些,虽然满是期待但也未曾开口,父亲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为父依旧老当益壮,清然上来让为父看看沉了没,整日挑食也不见长个。”

小妹沈清瑶拍着小手,指了指姐姐对着父亲告状:“姐姐昨日去纪衍哥哥家偷吃了鸡,她都不带我去。”

“没有”

“有”

她爬上父亲坚实温暖的后背,他背着她小小的身躯走了好远,妹妹跟在后面嬉笑,那日的日头正足,不知道是日光还是父亲的后背太温暖了,她渐渐有了些懒倦之意,妹妹在身后没了耐心的催促........

也是如今日这般背着她。

父亲在她心中是高大、伟岸的,从小他就启蒙,教她识文断字,授她学识,教她很多道理,她知道父亲的心酸苦楚,他的前半生为国殚精竭虑,奉献自己的一颗赤诚之心,可换来的是怎样的一个结局呢?

成为他们皇家政z治的牺牲品,落得个家破人亡。

想到此她的心又疼了起来,眼眶有些发红。

裴颂能感受到她喷洒在他脖颈里的温热呼吸,发丝剐蹭他肌肤细腻触感,她趴在他背上并不沉,很轻。

女子的香气侵袭而来,钻入他的鼻尖。

“怎么了?”他感受到她的异常,问了一句。

突然的话语让她愈加难受,也不过是个十八的小姑娘,满门上下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压在她身上的仇恨几乎让她不能喘气,日日都浸在一摊死水里,一直受着苦痛折磨。

她喉头肿胀,落下泪来像是崩断了的弦,能感觉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脚疼~”

“真的很疼?”感受到滴落在他衣襟的泪,不禁问,“竟疼的泪珠子都掉了。”

“很疼,快要疼死了”她抬手抹着眼角的泪珠。

裴颂像是愣了下脸上带着无措,耳边是微微吸气的声音,想起先前言澈将小九弄哭了,然后怕她生气连忙哄人。他的步子慢了下来,试探性的说:“可是要我哄你?”

桑碧盯着他流畅的侧脸看,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正如一个惊天大雷甩出。

“才不用呢!”

“也罢,再哭我可不会哄你了。”

..........

裴颂这种诈死可谓是铤而走险了。

但观他很是胸有成竹,而他们对此又十分的熟悉,难不成他们之前来过吗。几十丈的峭壁对他们这种武功高深之人并不难,他们抓握着藤条往上攀爬,崖壁上有凸出点可以落脚,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往上。

她和邵临交手过,对裴颂的武功一无所知,然而此刻观之对方如此强大的内力和内息,背着她也一点也不费劲。

上去后他们直奔诛州。

途中经过医馆裴颂带她去看脚,她跟着郎中走进内间,裴颂就在外面候着。她将鞋袜脱了,精瘦的脚踝肿了起来,通红一片,郎中赶忙为她治疗,施以金针定穴,疏通经络、调和血气,下了针后她感觉好受许多。她手上的药也得换,细布一解开,郎中看着她手背的伤口皱眉。

“这伤口都快溃烂了,天热一定要及时换药,怎么弄的?”

“被火烧的,家里起火了。”

郎中起身将手背在身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跟老夫来~”

夏天热加上没有及时换药,手上的伤严重了些,在医馆受了一番苦痛治疗,郎中然后叮嘱她一定要日日换药,脚上的伤得用药油日日揉,她说明白了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和裴颂离开了医馆。

会稽郡离诛州较近,但快马加鞭下也废了一天一夜的脚程,到达已经是凌晨了。

他们在一处宽敞的别院落脚。

别院整体恢宏大气,上为庑殿顶飞檐翘角,下铺设夯土基台,墙面抹灰上身,同别家院落一般,宅门左右立着两尊气势很足的石狮镇压,有镇宅辟邪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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