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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生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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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竟没对姜念所说的线索询问任何一词,也未对这线索进行质疑,试探,或者肯定。

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响起,这里的房间不如外边那般装饰的华美,就连地板都是陈旧的,一踩上去就有响声。

避不开的响声。

为了追查某件事儿,再怎么小心翼翼,再怎么想不引起他人注意,将心中的念头藏起来。

也会发出必不可免的响声。

这是过路而来的痕迹。

在回头看时,就能知晓走了多远,给心中一个慰藉,一个定心剂。

但在未回头看时,它也可能变成一把夺命的刀。

忧又陷入了那一层深度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沉默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姜念最后瞥了眼符阵,继而跟了上去。

?

守在长廊拐角处的看守者又回到属于自己的岗位。

他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望着廊院上空那一块方正的湛蓝天。

待身后出现脚步声后,回头余光见到忧的身影,一个激灵又啪地站起身,朝他变出了一百八十度不敢懈怠的大转弯。

走过看守者面前的时候,忧的脚步微微顿了片刻。

他从沉甸甸的思绪里挣脱出来,就像是那已经彻底打上了死结的毛线团,厌弃地搁置到一旁,待无人之时,再前去细细地打理。

“你可见过有其他人来?”

这是引渡者第一次与他说话。

看守者心中一紧,当即想到在方才时跑去小解了一会儿,那段时间内是否有人来过,这对他来说是个问题。

秉持着醉花楼内那不得欺瞒神女、引渡者的教条,看守者想说谎的话在咽喉里绕了个半圈,抬头又无意瞥向了笑得正清浅,却似蕴藏着杀人之气的姜念,顿时通体寒凉。

在引渡者淡淡的目光下,看守者最终觉得自己逃不脱这个不负责任站岗的罪责,坦白道:“回引渡者大人!奴,奴中途……稍微离开了一会。”

姜念不出所料地偏过了视线,有些无奈地看向其他地方。

这是醉花楼内部的事情,与她无关。

至于忧想怎么惩处,就看他自己怎么想。

静默片刻后,眼中只有廊院外绿意葱葱的树木,再无其他变化。耳畔的对话声似是被硬生生的截住,没再有任何回答传到她的耳旁。

姜念保持着角度,抬头看了廊院一会儿,才抬手揉揉泛酸的脖子,身体一转,方向又朝忧正对过来。

仅是一两分钟不到,忧还在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眼前的看守者不翼而飞了。

那抹触目的殷红色在忧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显目,姜念视线在上面一顿,又略无所知地移动到其他地方,挑起了别的话题。

“接下来去二楼?”

“嗯。”

许是惩罚完看守者,心中还不解气。忧的反应寂淡,一副并不想与她多说的模样。

……到底还是被神女庇护的小孩子。

姜念走在忧的后边,保持距离,垂下眼帘遮挡住眸中的锐利。

现在已经将溪枕,又或是说,神女在这一场的站位中清晰的罗列了出来。

神女偏单偏的如此明显,为了一个人而大费周章的布置一整局的混乱。

其实不光是为了见溪枕,也是想给在乌糜众压抑这么多年的自己一个解脱。

神女到底因什么而不能离开醉花楼?

乌糜众通常的手段,都是较为残忍,给他人永远切断后路的才是。

姜念一边细想着,从廊院旁经过,淡金色的光圈流淌过她侍女服葡萄紫的衣摆,映着她暗色的长袖流曳出金光。

视线内只有向前走的脚步和走在身前,只有一袂衣摆进入视线的忧。

她眨了眨眼,从这长廊上清洗地程亮干净的木地板上抬起眸,朝忧的背影看去。

随即又若有所思的隐下眸中那道敏锐闪过的光。

现在他应当是在盘算着如何帮助神女制造这场混乱了。

但时间即近,周遭的一切都被神女安排得近乎无缝,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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