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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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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和”崔刺史身着一件素净长袍在田垄间满足地望着绿油油的麦浪问身边的学生“真不打算参考吗?此时上京

韩火寓头上扣着个粗檐草帽穿双草鞋踩在地里半分找不见文杏馆里请谈议兵的翩翩风姿了却也处之泰然。他的脸还没晒黑仍透着一股争锋傲物的锐气。

“学生走了谁为老师服其劳。”韩火寓给崔膺举着旱伞“有子构为老师争脸面就够了师弟拿个状元绰绰有余。”

这便是名师首徒的口吻说得考中榜首如探囊取物一般。

崔膺想着那个留在金陵与韩火寓性情截然相反如水争下的蕴藉弟子微微一笑。

“谢含灵又做成了一件利民之举啊。”

崔膺舒展地望向湛蓝的天际悠然吟诵:

“皇天平分四时兮

众鸟皆有所登栖兮

纷纯纯之愿忠兮

赖皇天之厚德兮……”*

?

楚堂交接完吴郡的事务算着郡试日子启程从太湖往回赶。

这日车到兰陵在城郊路上马匹突然惊了蹄颠晃的车厢外响起刀器出鞘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粗戛问话:“车上的可是姓楚?”

小书僮在车里瑟瑟发抖却见他家郎君安稳地将手中书翻过一页眼不离纸。

“……郎郎君、我们遇上贼寇了您、您不怕啊?”

楚堂唇角向上扬了扬。

如若不信谢娘子他何以托身家性命追随于她。

“哪里的蟊贼敢来这叫板!”车外保护楚堂的都是好手二话不说提刀杀过去从始至终未令一人接近马车丈内。

??“郎主咱们的人没拦住让楚堂进城了!”

詹事邓冲趋行至丞相府的书斋言语含带焦急。王道真手里捏着一张纸正在审视上面的名字闻声竖指在唇间比划了一下。

邓冲望见紫苏方榻上捏指入定的王翱连忙缩舌噤声。

王道真低声问:“派去的人落在对方手里了?”

“郎主放心”邓冲摇头“被对方擒住的当场服毒自绝定不会泄露口风。只是谁能想到谢氏早在楚子构身边安排了高手……”

“哼那

毕竟是崔膺的高徒,谢含灵没准就指望着他夺魁呢。”王道真转头看向闭目冥思的父亲,见他没有示下的意思,想了想说,“罢,如果楚子构真考中了头名,那谢含灵的输面也多了三分。”

她非要下这局死活棋,没想到自己也会受限吧。谢含灵招揽的才士越多,那么女子进前三甲的可能就越低。

她不是要一个公平吗,那就不可能让她的人故意落考为女子让路,否则谁能服气?退一步说,普天下的才子又不是皆投在谢门,此方唱罢还有他方登场。

谢含灵这段时日的所谓“义举”,无非邀名养望罢了。她纵有通天手段,也控制不了诏试的结果。

“不过前段时间,有一名神秘女子入了谢府,据说深居简出……”邓冲适时提醒,“恐出奇兵啊。”

“故弄玄虚。”王道真抖了抖手里那张纸,上面有几个名字已经用红笔圈了圈儿,“不说别人,崔膺门下的楚堂、韩火寓,荀尤敬不记名的学生徐敏、贾容佳,太学虞清波、隽良、李?,扬州才子白日昭,还有王家姻亲中桓三郎、周十二郎几个出色小辈……哪个没有一二十年的求学积蕴,怎见得这许多人考不过一个女子?”

王道真越数越有底气,“那些女子进京就算了……二十名甲等进士里,我王家的人要占一半。”

“之前陛下诏见的那个学子。”盘膝而坐的王翱没有睁眼,气息幽幽。

王道真听了,忙从纸上找到楚清鸢的名字,重重地圈出一抹红。

一巷之隔,楚堂到府时,谢澜安正和人在文杏馆议事。

听闻通报,谢澜安阖扇抬头,便见风尘仆仆的楚堂走了进来。她微笑,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这一路上……”目光转向他身后两名侍卫衣上的血迹,女子笑意不变,“??看来不太顺啊。”

“劳主君挂念,有惊无险。”

楚堂也没将这小插曲当成大事,对站起身的胤奚颔首,而后看向女郎身旁那名幽颜若雪的女子。

二人是第一次见面,见过礼,百里归月在屏风前沉静地说:“郎君不必为女君的赌约相让,达士崔膺的高徒,鄙人愿闻指教。”

花鸟繁枝的绣屏在她身后浓色重彩,却压不住这自山外来的一捧雪意。

楚堂听对方直呼尊师大名,便知这是个狷介女子,心气高得不是一般两般。

楚堂温文尔雅地回敬:“前燕百里,名不虚传。”

是辅佐的皇室被灭国的名不虚传吗?这绵里藏针的话,让百里归月蹙了眉。

“百里娘子的学识毋庸置疑,”胤奚这时开口,话是对百里归月说,目光却有分寸地避着,只瞧谢澜安轻磕着竹扇白如玉雪的手指。“

只是初试时间是两日一夜,会试三日,皆在贡院不得出,足下……

当初在浮玉山下,百里归月就曾直呼“谢含灵三个字,令胤奚不快。当时只差一个点火的苗头,胤奚和封如敕险些动手。所以这二人之间说不上有摩擦,但相处亦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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