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难过(2 / 2)
可白家不是被灭了满门么,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念及此,宋长卿剑眉轻皱。
宋长宴不知道自家大哥的神情为何这般严肃。
他摸不着头脑地问道:“大哥,怎么了?”问完,又哭兮兮地补上一句,“难不成大哥你也不喜欢枝枝姑娘?可是枝枝姑娘她人很好的,她都不图我的钱!我是真心想和她交朋友的,可为什么你和阿爹都不同意?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她哇?她人真的很好的……”说完,泪崩。
“别哭别哭。”宋长卿极为笨拙地安慰着弟弟,为他擦去泪花,耐心解释道,“大哥和阿爹不是不喜欢白姑娘,只是……”
他欲言又止,反倒勾起了宋长宴的好奇。
他擦了擦泪点,问道:“这是什么?”
宋长卿纠结着要不要把朝廷之事告诉他,可看着弟弟这双澄澈的眼,终究不敢说得太深,只是试探着问道:“长宴,你知晓长平白纪风白大人么?”
宋长宴重重点了点头:“知道,李延他们总是说翰林院院首白纪风白大人是朝中难得一见的好官,经常散财救济民生,每逢年关,还施粥会给穷人,甚至一施就是怔怔十日。正因如此,倘若哪年遇到旱灾涝灾,受难百姓都会不远万里地赶到长平朝白大人讨一碗白粥来过活……”他尾音拉长,似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当即惊喜道,“难不成枝枝姑娘是那位白大人的女儿?”
宋长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宋长宴一拍自己脑袋,碎碎念道:“哎呀!我真是读书读傻了,怎么就没想到呢!长平,白姓,施粥……这不正是那位白大人所做之事么!大哥……”说到这儿,他又疑惑了,“既然枝枝姑娘是那位白大人的女儿,明明她和白大人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你和爹都不想让我接触她呢?”
宋长卿抿唇不语。
但在宋长宴那双清澈到黑白分明的凤眸的注视下,他只能撇过头去,低声道:“白家,被人灭门了!”
“嗨呀!”宋长宴惊得几欲坐倒。
和宋长卿不同,宋长宴被宋鸿晖保护得很好,从不接触官场上那点子脏事,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玩乐,就连进京赶考他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吃住都在屋内,很少与人打交道,自然听不见朝中那些风雨。
更何况,白家被灭一事自有“天上人”故意压之,凡近京城之地,方圆百里不得有人谈论此事,曾有人不信邪非要谈论,不过晌午就被牢头捉去享了场牢狱之灾。
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重刑之下未必不能铸成一堵不透风的墙。老百姓又不傻,不仅不傻,甚至因着住在皇城脚下越发精明起来,见此情形,自然对此事封口缄默,不敢露出半点风声,生怕下一个坐牢的就是自己。
也就是在这般情况下,宋长宴并不知晓白家被灭之事,如今听闻宋长卿说到此事,又想起自己初见白栖枝时她那副落魄模样,登时心疼得直掉眼泪,口中不住喃喃道:“若是如此,那枝枝姑娘她、她、她是怎么忍得住的啊?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啊……阿兄!”
宋长卿听闻他骤然唤自己,抬眼看他。
只见宋长宴狠狠抹了两把眼泪,神情坚毅,义正言辞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更是得保护枝枝姑娘,不能让她落入坏人的手里!”宋长宴吸了吸通红的鼻尖,“放心吧大哥,如今我长大了,做事也有了分寸,断不会给家中带来麻烦的!”
宋长卿刚要欣慰,却听他又道:“倘若有人因枝枝姑娘而追查下来,我定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到家里,所以,还请大哥替我去向阿爹求情,让阿爹准许我以后再见枝枝姑娘吧!”
“傻孩子……”宋长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语重心长道,“阿爹哪里是怕你给家中带来麻烦啊……”
阿爹是怕你有麻烦啊。
??宋伯伯是怕自己给宋哥哥带来麻烦。
白栖枝趁着众人还在忙时偷偷跑回家缩到被子里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她都被阿爹阿娘和阿兄保护在府内,鲜能出去,由是从小到大,除却阿兄和林听澜,她都没有什么玩伴。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宋哥哥,还被他的家人给讨厌了。
她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才被讨厌了?
白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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