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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怒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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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儒似轻笑出声,握着纸张的手腕却纹丝未动。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林栩,“林栩,我总该知道原因的。”

“能让你不惜一切代价,扳倒窦家的原因。”

待林栩走后,段锦儒自窗外抬眼看了眼复又归于空寂的庭院,这才背着双手站了起来。

管事已经走了进来,却见桌上烛台上两张纸的边缘已经变得焦黑,徐徐冒着灰烟。管事不明所以,忙上前欲将那两张纸从灰烬中救出来,却见段锦儒已经走到窗前,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异常冷漠的声音:

“废纸罢了,不必管它。”

管事跟随段锦儒多年,一时也不免诧异,“方才那位夫人说手里的证据无比贵重,和您追查的事情有关,更是要亲手交给您,如今您却……”

段锦儒对着窗外一片寂暗颔首,眸光黯沉如墨。脑海中则回想起方才在房间内林栩那决绝的声音。

……

“我嫁去一年有余,窦家处处苛责,已是到了灯灭缘尽的地步。况且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段将军追查当年之事甚久,不也是为了一个真相么?”

那声音清冷如水,字字句句宛若宫墙雪夜初落,明明转瞬便要化开,却径直落入他的心里,泛起点点涟漪??

“昔日你我同在学堂辩学,亦曾同听《春秋》策问,也与博士在冬讲中辩忠坚私仇。我还记得将军那时曾说,‘世间冤孽多起于情,未必皆入法度,却不能说断无是非。’如今于我,亦是此理罢了。”

……

段锦儒半眯着眼睛,似乎在确认着窗外无垠夜色中风的方向。半晌,才冷哼一声道:

“……这两页字字写满窦家父子三人沆瀣一气,多年来包庇贪墨一事,更是尤以窦言洵为重。但他窦言洵如今身处御史台,若真污了银两,自有蒋衡动他。林栩无非是想让我蒙蔽双眼,如若清查窦家,本就证据不足,反倒会彻底澄清她夫婿的脏名。更能借势除去窦怀生和他那个不成器的长子。她这是摆明是利用,想让我帮她杀人呢。”

管事全然未想到这一层,联想到方才那位夫人离去时目光决然的模样,一时目光颤动。又听段锦儒冷声吩咐道:

“她今日行色匆匆,俨然家中出了大事,如此情形她一不去找当日肯护着她的太子,而不去找她的至交坤柔,却来我这里,实属蹊跷。你派人跟着她。看她还要做什么。”

.

晚风卷动庭檐残红,天光低垂。

窦言洵自御史台下值归来,满身疲惫。他尚未换去朝服,衣角沾着风霜寒意,一入府门,便觉得气息不对。门口站着的护卫和仆从也都各个面色古怪。

他心下一紧,直到看见正迎出来走向他的齐管事。

齐管事忙拱手,满脸焦急,还未开口,窦言洵便眉心紧锁,示意省去那些繁文缛节,“说。”

便是一向镇定老道的齐管事此刻也面色十分凝重。

“府内出了大事,穆姨娘误食了毒性极强的饭食,昏迷不醒,便是在卯时左右,刚刚去了……”顿了顿,齐管事似深吸一口气,方道,“今日二夫人见此受了惊吓,惊扰了胎象,本派了府医诊治,没曾想如今却不知所踪……”

窦言洵静静听着,直到后半句,他方才抬起头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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