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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幽州的双胞胎姊妹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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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马走到路边捡着纸背面用炭笔写下知道了!!!

把纸塞回鸟肚子中拍拍它,让它赶紧飞走。

这鸟天天肚子中塞这些东西,面相都变了,瞧着都比其他偃鸟尖酸刻薄些。

一路沿山路慢行,重新到了媸妍江,这江面如今依然黑色怪石嶙峋,水急浪大,但已有小舟可过江,她弃了马,拍拍马屁股,马自动沿山路回返,自己花了二两银子过江,对面正是分花门那个从前废弃的码头,几个衣袖上绣花的弟子在里面看着闲书讲闲话。

……不知为何,她一直觉得投靠分花门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会分配活计,会有银子,还很轻松。

所以从前徒弟说不想当皇帝,她下意识就是去投靠分花门。

这小舟并非七珞的,她特意瞧了一眼船屁股,没有那个金漆葫芦标识,又想到从前,四海四年春,她坐船,船伙计说自家船七珞阁老师傅造的,不由得会心一笑。而如今,已是元康初年。

下舟在继续往清江走,路过从前看夕阳的地方,赵元青特意在那住了一夜,还是一样雄伟阔丽,壮观得让人停止呼吸。

过小盈洲时,赵元青又换了些碎银,停留了近月余。她寻了几个短期活计,帮人开珠、摇橹捕鱼,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些活计并不轻松,尤其是开珠,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去河床筛贝,镇日弯腰劳作,直到夜晚监工放归。中午虽有一顿简陋的餐食,但也不过是勉强果腹。她干了两天才明白,那些不好的珠子被拿去市集骗别州人,而好的珠子则留给另一种意义上的“老爷们”??修者们。

赵元青心里清楚,分花门的修者比琼州的老爷们大方些,但落到采珠人身上,日日不过二十铜板,已算是“大方”了。

同行的有一位前辈,别人叫他老郝。老郝的皮肤因为常年泡在水中,显得苍白而皱皱巴巴的,腰几乎弯折,像罗锅一样,直不起来了。赵元青一连干了五日,每日至少六个时辰,腰也疼得厉害。她拿到了一两银子,请大家简单吃了一顿后,又跑去摇橹。原本她想自己租船捕鱼,每日拿去市集,卖多卖少都没关系。

只是千川啊……这淮州的千川都是分花门的,水也是,鱼也是。捕鱼要交渔税,清水税,租船也要税,五花八门,分花门下十堂划分了地方,每堂交的还不一样。她搞不清楚,只能帮人摇橹。

采珠的中老年居多,捕鱼的大多是半大少年,每日监工分配,一舟两人,一人摇橹,一人捕鱼,和她搭班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瞧着也就是徒弟的年纪,十四五岁,为人沉默寡言,只是眼神狠戾。

这个就谈不上赚银子了,摇橹就是用些力气,每日无非也就是给一两条鱼,是燕椿和完全不吃的那种,鲤、鲫,刺多的很。

偶尔还要械斗,大家争地盘,械斗的地点往往在水中。

一但械斗,一些十来岁的,半大的孩子就拿凿子如同鱼一样钻入水里,先凿船,然后船上的人为了保船也下水,大家在水中厮打,互相拖对方,按对方下水。监工们是不管的,监工们只查每日鱼获是否够数,船有没有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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