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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琼州的过去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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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幅度的点点头,话也不想说,全部精神用来强撑着不阖眼。

走之前就烧过水,是留了火的,她用小灶,水开也十分快,拿他的杯倒了一杯迅速回屋,拉桌子放到床边,然后又把杯子放到上面,燕椿和单手支着头困得眼睛像要睁不开似的,还在等。

赵元青干脆运功让它迅速温下来,坐在床边喂给他。

燕椿和几乎喝了一半,她把剩下的也一口饮尽,重新脱下外衫,帮他盖好被子,抱着他,看他沉沉睡去。

赵元青不困,她就是被徒弟吵的头疼,她受不住吵闹,一听见吵闹头疼得不知为何十分厉害,像有什么东西只往脑子中钻似的,又说过不过徒弟,想跑。但还好,他愿意退一步,果然是大孩子!现在懂事许多。

从前可不一样,从前不如他的意,他那时候是小孩,声音又尖又细又大,躺在地上打滚,满屋都是他的声音,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就跑,等徒弟消气再回来。

徒弟还好,答应的就能做到,关键是怀里这祖宗。

一醒脑袋瓜就开始转,主意一个接一个,防不胜防。她已经打算老老实实说了,总之,问什么说什么。也得让徒弟如此。

不然,徒弟会很惨。

怎么这么能想呢?她不解地盯着他的头顶。从前见徒弟念书,也知道人和人生来便有差距,习惯她还得磕磕绊绊地问词语寓意时,徒弟几乎信手拈来的辞赋和文章。

可两个人,若是长久的在一起,不能事事都计较的,要忍气吞声,装聋作哑,要忍耐对方去掉不喜欢的地方,要彼此磨掉多余的自尊,血肉。

她倒也没什么自尊,这些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对于小人物来讲,自尊是很难以维持的东西,还不如一开始就舍掉。在入境时,富贵小姐那次,若是从前,她会找到更合适的时机跑,身体罢了,其实她不在乎,总要有取舍的,人不能什么都要,能不被囚于一隅,就达成目的。可燕椿和……那时,是想到他的。

最后,就只能求死。

怎么会想不到他呢,看潮涨时,乘舟时,喝酒时,会忍不住看身旁。

但知道的,想了没用,知道他好好的就够了。

其实可能,感情根本不存在什么外部冲突,外部冲突的根本在于有把别的东西放在对方之上,因此才会纠结,取舍。

她已经把他放到很高的位置了,可他还不满意,他要高些,再高些。她就只能把房顶,棚梁拆掉,再做更高的梯子,捧着他,到他满意的地方。可走到上面,最上面的时候,他却把她捧到最上面,他说,元青,你要最爱自己,把我放在稍微下面一点就好,让我贴着你就好。这样,你才能真正地爱我。

江州,师父的事情,都没事的,赵元青一次只能做一件事,只能盯着一个目标往前走,这样才能心无旁骛,才能快速下决定,不纠结。从前是养徒弟,现在不是了。

到今日,因果已很难分清,他们是纠缠在一起的两团线,反正一切都乱乱的,她也理不清,强断只能剪掉。

如今她已然不舍。

??

燕椿和睡得十分好,醒时如泡在温泉中,全身舒缓而放松,都还没睁眼,先摸了摸身侧,满意地感受到她起身抱住他,细细地亲吻他的脸颊。

他这才肯睁开眼,眼尾泪珠划过,颤着上睫轻轻吸吸鼻子:“元青,我梦到你生我气了,不理我,我好伤心。”吞兰吐麝。

赵元青一顿,暗想,刚醒就要演吗?还有,怎么又哭了?但今天来不及,他这一觉睡到后半夜了都。

她干脆钻到他被子里,趴在他身上,咬着耳朵说:“起来,带你出去玩。”燕椿和顿时纠结,他最喜欢的姿势一个就是他待在她怀里,还有一个就是现在这样,赵元青趴在他的身上,这样大面积的贴着。

于是他双手死死缠住她乱晃,口中胡乱撒娇,不想动,不想去,要这样。

她被晃得有些头晕,勉强从他臂弯中伸出手支着床榻,燕椿和顿时晃不动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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