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胥州的燕椿和篇三十三(1 / 2)
赵元青的坐牢经历也很简单,第一次是不服管,大富商惹不起,小富商总行吧?那小老爷,三十来岁,想花几个铜板买她的皮子,是黑脚狐皮,她不同意,干脆不卖,收拾东西回了客栈。
晚上就被逮了,官兵带着火把在客栈中抓了她,她茫然地就进去了,之后是审问,逼迫承认小富商白日里给她银子了,还要打的时候,她不服,跑了,回灵乡谷躲了一阵子。等布告中她画像撤了才再去琼州府。
第二次……和那个人有关,那个苍白瘦弱,比她大些的男子。并非是给他报仇,是因为她把他入殓后,竖了碑,留了名,琼州岛的海是老爷们的,地也是。就因为这进去了。
交了一笔钱,才获得了能让他葬在那里的资格。所以她才没敢给陈小圆竖碑,并非是怕交钱,而是怕竖了,陈小圆就不能葬在岑河边。
她想讲的尽量诙谐有趣些,这并非什么悲惨历史,对她来说,目的都达到了,她最终没买给小富商,也为那人安葬了。
有些波折很正常,她见燕椿和垂着眼淌着泪,安慰他。
心里却知道晚上是躲不过了。
白日一闹,岸上又碰见不开心的事,现在又一哭,晚上再躲,燕椿和能立刻出去跳河。
但燕椿和却没再提,他反而提起刚刚岸上的事情。
“元青,你刚刚,刚刚很像你在蛟肠谷,我们那次见到时的样子。我那时觉得你漂亮的惊人,但你几乎不杀人,总给人留后路,之前同你讲过的,四大门派的州,同其他的不一样,不必怕的,只要你能打过,出了事我会帮你善后。”
他又接了一句:“就算你把令狐邈杀了也没事。”语气欢欣。
这人给赵元青送恶书,这人坏。
赵元青帮他把披风卸下,外衫脱掉,慢吞吞讲:“杀人不难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对我来说,我很难判定这个人该不该杀,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就会手下留情。这两次,一次是为了救尺玉,那蟒又是动物,一次是我感到威胁,我不能留他,我留那个垂云宗的一条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不算错,你不知道,我当时汗毛都竖起来的。”
燕椿和板着脸:“你晓得吧?那剑不会刺到我,那人不过琅?境。”他故意的,他要听那些话。
她当然知道,拉住他抱住,低声说:“茂茂,我在乎你,我不希望你受到威胁,我会保护你的,我不喜欢同人产生来往,君子之交,就应该淡如水,我也不觉得我需要爱,爱很麻烦,它让我们两个互相谦让,妥协,牺牲,似乎一直都是一些负面的,但我需要你好好的,我希望你开心,牺牲,妥协的少一些,这样一想,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那几乎是叹息着说出的,他们二人是站着,燕椿和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她抱着他的腰,依赖他,说出的话却和动作相反。
他温柔地学她从前那样,抱住她的肩,轻拍着她的背。
“元青,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没事的。”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顶,缱绻地,悄悄地,亲了她的发一下。
赵元青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今天晚上你讲故事,讲讲你从前,先从……先从胥州开始讲。”
他心中满意,赵元青开始好奇他了,她早就该问。
但他装做支吾,口中哀求。
“元青……从前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提的。”这时他又嫌弃自己身高比她高了,暗暗撇嘴,现在得比她矮些才行,斜光看去,拉她到床边,他坐下抱住她的腰腹。
“元青,求求你,不要听了好不好?”他用头轻轻顶着她乱蹭。
赵元青只觉得早先利剑般的女子又回来了,心中畅意,冷酷回他:“不行。”
他哀哀地,低颦浅蹙眉,顾盼生怜意。
赵元青有些犹豫,其实不听也行……但瞧见燕椿和又暗瞪她。
立刻重新冷酷。
“必须说!”
只叹,小舟内,可怜人是真霸道,真霸道是可怜人。
??
元让蓝事情办的很顺利,业已搬完家,稍微歇了几天,预订出行的日子是今天,他自己去,带了红木镶金马车和府内车夫,这是必须的。这次也是为了历练,先沿沧州走一圈,再去琼州。没办法,大魏就这剩这两州。
燕泗现在已明白这孩子并非完全纯良的模样,但也没事,反正他祖父也只是长得温良些,她的手段,可都是他祖父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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