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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胥州的燕椿和篇二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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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让蓝在整理书籍,新府邸已经筹备好,书房里的东西多,他又不想让旁人碰,就每日自己来整理。

但很快,有仆役敲门低声说:“元公子,府外有客人,自称姓张,来自淅川,不知是否是旧识。”

他手中理书的动作一顿,略微扬声:“劳烦,请到我书房吧。”这是公孙府的门房,因此叫他元公子。

略微遮住内室,他移步到待客处,让自己院子中的仆人上茶,不多时,一位看着三十四岁的中年男人,眉目略微有些风霜,被门房领来。

他起身迎上,看座,那男人没急着坐,先作揖,元让蓝还礼后,二人才坐定。

“客人自淅川来?”他伸手为那人倒茶。

“元公子,久仰大名。九州会,张同和。”他一拱手。

这话有意思,如何就久仰了?他眼中闪过玩味,注意到这人是沧州口音,却自称是九州会的人。

下一秒,张同和换回江州话。

“元公子,你是聪明人,咱们也并非谈生意,我这次为办事而来,就不兜圈子了,事情有些急。”

他接过茶微抿一口放下。

“我来是受阁主所托,为文曲录而来。”

元让蓝一怔:“谁要?”

“并非谁要,而是我们要给出,给垂云宗。垂云宗的大弟子,在牧野盘桓一段时日,正为此录而来。”

“此话怎讲?”他又为这位初次相识的客人倒茶。

“……”这次张同和也一愣,偃鸟的消息只写取文曲录合理地给张之蘅,他便以为前边都沟通好了。

元让蓝看他反应不疾不徐地讲:“张兄,莫急,没别的信息吗?”

他自己心中也琢磨这个事,燕椿和让他把文曲录给张之蘅?缘何笃定他一定会给,这没道理的。

他不可能给。若是燕椿和觉得自己欠他人情,那可就错了。

想到这,心中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打发对面这位了,啧,浪费时间,还以为师父传信了。

下次,还是应该先问清楚些。

却见张同和低头,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小兄弟,这是原件。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一些我不清楚,但你了解的地方。”

元让蓝接过展开,首先判定,唔,这字不是师父的,但写得也不怎么样。

等看完,脸色就变了,张同和也是修者,能看见旁边这位小兄弟,嘴角抿成一条线了都,眼神暗沉,呼吸快了几分。

果然,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其实原件就比张同和多了一句话,就是,改文曲录的话。

直接给是不可能给的,但是改就更不对劲了。

算日子,师父已经去那边了,前后差不了几天,赵元青前脚去,后脚燕椿和给他传信改文曲录,还要给垂云宗的人。

这说明,燕椿和笃定他会给,一定是师父被垂云宗的人伤到了!

他把信默默推还给对面。

平静几息才开口:“张兄打算怎么做?文曲录通篇浑然天成,改得不好,极容易露出破绽。”

张同和一笑:“我得先看看,我心中有几个人选,但暂时还拿不定主意,小兄弟若是方便,可否帮忙瞧瞧改得是否好?”

元让蓝摆手:“明日,明日一早你来,我来找人改,再找慕容氏誊一份,可来得及?”

见男子点头他继续说:“张兄,这事情虽然是那位阁主吩咐你的,但我们目标一致,如何给出,烦请和我说说。”

二人又对了起来,此时元让蓝参与感也强了,话也多了,又完善了一些细节,最后,张同和刚走,燕泗又进来了。

燕泗先朝他一笑:“让蓝,他怎么来了?可是江州的事情?”

他已经和这位燕姨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这是一位……言出必行的女性,说杀人掘墓就杀人掘墓,那日他们说完话,次日就有消息传过来,说城北朱栾巷,一家七口毙命,皇陵旁的太监墓也被掘了。

事情本来闹得很大,结果燕泗去了一趟公孙府的内院,一夜之间就没事了。

她同公孙氏的主母很熟,但同公孙氏那位家主不熟,不然,她不可能这么肆意地在前院乱逛。

元让蓝肯定。

他叹了口气,再抬眼时眼神忧愁,他打算和她对对账,还有,总装是装不住的。他其实觉得大多数女人很好明白的,她们根本不在乎你撒不撒谎啊之类的,她们在乎的是感受,是情绪。

撒谎,或者隐瞒在大多数女人的心中意味着不在乎。

若是主动坦白,还能有一线生机,一直瞒着,才会完蛋。

但不瞒着,有的时候也不行。所以,要找好时机。

因此,他有些忧愁地开口:“燕姨,我师父出了些事情,我有些担心她。”

燕泗一怔:“你师父如何了?她在哪里?燕姨派人把她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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