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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奔丧变陪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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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苇一睁开眼睛,在剧烈的咳嗽里被人托着脑袋靠坐起来。

隔着体位变动带来的眩晕和呕意,他意识到两件事。

肺里痛是真的,张渊握他的手……也是真的。

他把自己的手从张渊手中抽出来,猛然掩着嘴干呕了两声。

张渊起先茫然地看着他,愣了几秒钟才把一个套着塑料袋的痰盂递到季苇一眼前。

“不用……”季苇一摆摆手,确认胃里是空的,刚才的呕意大概只是药水刺激或者咳嗽带来的喉头反射。

高烧让人眼睛发涩,季苇一闭目靠回去,下意识地摸着手背上刚刚被张渊按住的地方。

止血棉花和医用胶带熟悉的手感顺着指尖传来,他意识到张渊方才是在帮他按压撤掉点滴后的针眼处。

“谢谢。”疑惑和意识一并渐渐清晰:“我怎么??”

“水。”张渊几乎跟他同时开口道。

他差不多习惯了,张渊说话就是这样言简意赅。

虽然语调生涩,用词简单,但逢要说什么,就说得很笃定。

至于剩下的要是再搞不定,就通通交给肢体语言。

喉咙的确干涩,嘴里也泛苦。季苇一再度道谢,接过张渊递过来的纸杯灌了一口。

可能因为渴了太久,温热的白水也像是有点甜。

他偷偷在嘴里砸么了一下,开始感谢张渊刚刚恰如其时的打断了他。

想起来了,是他自己说要来的。

昨夜,他的精神气只勉强撑到代驾来,坐上车之后,没有五分钟就迷糊过去了。

最后残存的意识是张渊在旁边拍他,手掌贴在他过热的颈侧试温度,冰凉凉的。

不知道是烧得还是大脑缺糖跟不上趟,他确实有点神志不清了。

一面贪恋张渊身上那点凉意,按住他的手敷在自己脖子上。一面含含糊糊地使唤张渊:“没事,去急诊看看就好了。”

这个话术通常是他拿来打发家里人的,因为心脏上的毛病,他有什么小毛病都显得格外严重,家里人又总是过分担心。

于是觉得与其坐在家里担心,不如去医院看病。

虽然有一半时候也都只是嘴上说说,背地里并不会真去看病。

不想说得顺嘴,在张渊面前递出来了。

人生地不熟,真把人折腾得来陪床,倒叫他过意不去。

想想也是心大,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代驾,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张渊。

他现在还能没缺钱包不少腰子的躺在留观室打针真是全靠社会主义治安好。

??全靠张渊人品过硬。

他对他似乎有种莫名的信任,或许是因为冯帆,或许是因为那两条鱼。

或许没有理由,人和人的缘分是一种气场。

气场对了,一靠近就会明白。

他觉得自己和张渊大概有缘。

命中注定他要把他带上大荧幕的那种知遇之缘。

好久不捧人,一旦动心起念,忽然觉得有点燃。

季苇一没空深思这种燃到底是不是莫非因为感冒发烧心动过速,刚放下杯子就问张渊。

“耽误你上班了?”

他嗓子烧哑了,张渊第一刻没有面向他的脸,还以为季苇一是在问自己的病情:“医生说,”他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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