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寅时(1 / 2)
“萧植大哥真是个好人,看来他对你是真的好。可是你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你身体流着的是我们古滇的血液,这是你闭上眼睛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萧风笙没再说话,玄乙也没有再逼他。
牢房里一夜宁静,只有一只耗子吱吱地叫到了天亮。
第二日,早朝。
“启奏陛下,昨日萧府有刺客潜入,欲劫走长公主夫妇。”
顺帝瘫坐在椅子上,桩桩件件的事情已经让他疲于应对,懒懒地问贺华亭:“可查明了是什么人所为?”
“回陛下,己查明为首之人,正是古滇王的幼弟,玄乙。”
曲蓼严说道:“玄乙当年不是与金乌驹一块跳了雪山吗?难道贺大人想说金乌驹也没死吗?”
“曲将军,老夫并无此意。金乌驹已死,可是玄乙与玄戈并未死,这是昨日玄乙亲口对长公主说的。”
顺帝连忙问道:“那这伙反贼现在在哪?”
“刑部审问了一晚,玄乙不肯供出玄戈的藏身之处与他们的计谋,现下正与萧风笙关在一块。”
顺帝大怒,道:“他们果然有不轨之心,前脚刚回了府,后脚就有人去营救了。杜尚书,务必严加看管萧风笙,若是出现劫狱的事,朕拿整个刑部问责!”
刑部尚书杜昱白与贺华亭对视了一眼,向顺帝承诺道:“请陛下放心,如今地牢重兵把守,若是有人敢来劫狱,定让他有去无回。只是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萧风笙与玄乙二人?”
顺帝已起了杀心,可又想留着二人作饵,引出背后的同伙,将古滇余孽一网打尽,便说:“萧风笙、玄乙二人意图谋反,罪不可赦,于五日后在北玄门外斩首示众!林安贬为庶民,与萧植于五日后启程流放漳南!”
散朝后,杜昱白与贺华亭相伴出宫,杜昱白将狱中的情况告诉了贺华亭。
“贺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玄乙与萧风笙关在了一处,可是昨夜一整晚,他们都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怕是从他俩的对话中,难以得知古滇余孽的动向了。”
贺华亭笑了笑道:“无妨,陛下既然已经下了令五日后将二人斩首,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还怕抓不到人吗?”
前朝的旨意传到后宫时,风雪鸢丝毫没有惊讶:“父皇此举分明是要拿萧风笙的死当诱饵,原本姑母与古滇势力并无牵扯,这下倒好了,若是他们沉不住气正中贺华亭的下怀,假谋反变成了真劫狱,倒真坐实姑母的罪名了。”
柴婆一脸愁容:“可是林安长公主也绝不会无动于衷,哪个母亲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砍头而无动于衷呢?”
柳华愤愤地走了进来,说道:“这宫里的人好没良心,陛下才刚下了旨意,这宫人们竟开了赌注,赌长公主会不会像十五年前那样,为了自己的前程亲手杀了萧风笙!”
风雪鸢倒是平静,说:“这宫里阿娘不像阿娘,阿耶不像阿耶,他们以此作赌也不算奇怪了。萧风笙是姑母费尽心思保下来的,我不相信她当年真如传言那般杀死自己其他几个孩子。”
“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要出宫一趟。”
风雪鸢扮成医局的婢女跟着柳婆,趁着天刚擦黑,出了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