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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映竹放下手中的文书,也亏他现在还能将那些琐碎枯燥的文书看得入眼。
没有丝毫迟疑片刻,他将和昌德帝所说过的那些话都复述了一遍。
听完了个大概,姜念低垂着眼,无意识地看着他修长的手,又或是桌面上那叠文书,又或是落在窗台上的蝶。
“所以先前你所布置的那些,都是为了瞒过陛下而所设下的障眼法?”
东澜对洹都的驱虫剂虎视眈眈,想要在合适的时机引蛇出洞,那必将有个诱饵。
昌德帝想把她这个制造出驱虫剂的人来当成诱饵。
这样掌握战事的时机就有几分落入到他们的手中了。
萧映竹接到信封后一直没有回,也是在思忖何时将姜念放到明面上时机更好。
毕竟她是一张底牌,一步暗棋。
即便私下里双方态度皆是暗潮涌动,可表面上还处在祥和宁静之中。
他要掐着时间,在姜念把药肆打出名声后,给昌德帝策书一封,请求姜念成为良种大使,接着再确保全洹都都有这份驱虫剂的底牌后,再吸引东澜的目光。
不过出于一些隐秘的心思,萧映竹即便明白这是最好走的一步棋,他也仍然不想把姜念的性命当成诱饵,悬挂在战事之上。
这就像是在姜念的头上悬了一把剑般,稍有不慎,即便人头落地,变成书上一笔墨渍。
萧映竹不愿意将这些心底的心思摆出来放到明面上,自是没接话。对上姜念看过来的视线,倏忽错开了眼。
“......”
到这个地步了都不说是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姜念觉得有些想笑。
被气笑的。
她人在下午随时都可以走,兰还特意跟萧映竹说了,他还是这宁愿压在心底也不想多说一字的态度。
闷葫芦吗?
再次回想起先前和萧映竹对话试探的种种,姜念也不是不能理解萧映竹这样藏匿心思的缘由。
但是对于她这类想要索取情绪需求的人,果然还是会觉得有点儿恼。
可左右也不能拿萧映竹怎么样。他年龄虽比她的年龄小些,但可能当管了上位者,即便没出于任何不悦的心思来回避她的话。
单看着他这般坐在书桌前,手撑在桌上,手背轻抵下巴,垂眼翻阅文书的冷漠神态,也很难让人做出冒犯他的事情。
而若是想去自讨不快,在自讨前稍加想象,也便能想象到自己的死因。
??不必言语,只需掀起冷淡无情的双眼,略微扫过,便足以胆寒。
那层戒备的气场,足以将所有心虚之人拒之门外。
姜念有些忍无可忍,但又面带笑容的消气了。
论打打不过,论说只会自找没趣,她能怎么样?
迟早有一天,她要像桃郁揪秦览头发那样把面前这人的脑袋拔掉。
?
平静了一会儿,姜念拉着椅子坐到了书桌的另一边,托腮看着萧映竹批阅那些似乎永远看不完的文书,偶尔瞅到有关于边境的字眼,又自觉地将视线挪到其他的方向。
窗外的蝉鸣将苍郡这些日子以来阴晴不定的天气驱散,敞开的窗户透进暖熏的风。
姜念别开偶尔打量萧映竹眉眼的视线,望向窗外树梢摇曳的光芒。青葱交叠的绿叶折射出细碎光影,落入她抬起的眼眸,又映出一片别样的景致。
“除去兰所说的事,还有回屏州的事宜还没有讲吧?”
早上从侍女那儿听到的话借着这段午后惬意的时光从脑海里回忆起,姜念支着头转过了脸,正大光明的打量着萧映竹。
“你是不是应当要于我说些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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