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希望（1 / 2）

皇帝看着姚姜：“朕知晓你算账厉害。户部本该将这些账算得一清二楚，但最终是在你这里，朕才听到了这样分明的账目。”

姚姜起身行礼：“陛下谬赞了，姚姜是到了北疆才知晓大营的情形，也才算了这笔账。”

六皇子微笑：“儿臣去过北疆农庄。亲眼看到过姚大人建的农庄，儿臣去到时已是第二年，不仅菜蔬丰富，还有了极好的畜栏与药田，地角空处还种了各色瓜果。儿臣甚而在农庄看到了柘木。”

“柘木乃是制作弓弩所需的上等木材。而药材则是伤营医官们救治伤兵的根本，也是因见过了北疆的农庄，儿臣才知晓药材也是能栽种的。连牧草都分了许多种，有长肉的有壮骨的，还有增添气力的。骠骑营的马匹脚力都更强健了。”

皇帝想了片刻：“北疆农庄如此齐全，终有一日，朕要亲自去看上一看。”

停得一停，皇帝：“今日唤了你们来，是因腊祭。今年与游牧各部签订了和约，腊祭该更加隆重。腊祭往年都由宫内备办，但今年朕与皇后商议过，拟将这事交与姚大人来办。姚大人意下如何？”

姚姜一愣：“姚姜未曾操持过隆重的祭祀，只怕会有失误。”

自南书房出来，姚姜心事重重，但走了不久，又有名小太监来到，对着姚姜行礼：“皇后娘娘请姚大人去说话。”

姚姜轻咬嘴唇，卫骏驰微笑：“夫人去吧，我在南则门外等夫人出来。”

跟着小太监来到皇后居住的宫殿，陶内司已在殿外等候。

跟着陶内司来到皇后的宫中，姚姜行过礼立起身来，皇后微笑：“我知晓你每日里上朝忙碌。做了外官，担着百姓的衣食，必定是辛苦的。但今日让你来是为了腊八祭祀。”

皇后看着她：“我听闻陛下让你操持腊八的大祭，你没应承。”

姚姜轻声道：“娘娘，臣虽未见识过腊八大祭，也知是年末的大事，要紧事。臣不敢轻易答应，是怕臣做得不好，让陛下与娘娘为难。”

皇后对着陶内司看了一眼。

陶内司引着宫中人退了出去，将宫门关上。

皇后：“你近前来，我有话问你。”

姚姜小心地走近，皇后微笑着问：“在你看来，陶内司如何？”

姚姜想了想，方才回答：“陶内司为娘娘御用内官，可见才学丰富，德才兼备。”

皇后点头：“是呀，能成为女内官的女子不比男子逊色。她们自幼习书字，知书识礼，针织女工也堪称上品，君子六艺，也学了五艺在身。但她们不能出闺闱，只能做内官。陛下都说可惜了。幸而有你，做了大周的第一位女外官，让大周的出色女子都有了希望。”

姚姜凝住了呼吸，皇后轻叹：“你与泽哥儿明日告一日假，不要上朝，但一早便往我宫里来。你们自皇城西门入宫，陶内司会在那处等你。”

出了皇后的宫殿，陶内司微笑：“姚大人，我听闻卫大人又去了御书房，我送姚大人去御书房？”

姚姜想了想微笑：“陛下再次召见，必有缘故，我不便前去，有劳陶内司引我去往东偏门，我在那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