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好想你(2 / 2)
“怎么变了?”
许汐言不说话。
闻染自己说:“因为我搞砸了牟素婷老师的演奏会。”
陈曦坐在副驾想,闻染真够狠的,这话许汐言舍不得说,她自己反而亲口说,跟在自己心口剜刀子似的。
闻染:“我知道人人都觉得我翻不了身。”她冲许汐言笑笑:“怎么,你也这么想啊?”
“我从来没这么想。”
其实许汐言已经做得很隐晦了。
按她的人脉和能力,她甚至无需出面,打通电话就能让无数的经纪公司对闻染趋之若鹜。
她知道闻染肯定不想这样,但:“我初次回国的巡演,调律师本来就是你,我只是讲事实,这是你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闻染想了想,笑道:“让我自己先试试吧。等我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帮忙。”
许汐言看着她:“你会么?真到了那一天,你会开口找我帮忙吗?”
闻染又抿了下唇,先是透过挡风玻璃望了眼夜色,才挠挠许汐言的掌心:“会啊,我总不会饿死我自己。”
陈曦把两人送到闻染家楼下。
送她们下车时,陈曦问:“言言姐,还要膏药么?”
许汐言瞥她一眼。
陈曦跳上车,溜了。
两人往旧楼里走,时间尚早,许汐言戴着帽子口罩。闻染问:“什么膏药?”
“什么什么膏药?”
那张膏药许汐言贴了一天,在出来见闻染之前,就从后腰撕下扔掉了。
“就是陈曦问你要不要膏药啊。”
“喔,我今天拍打女风,她怕我累吧。”
“可她问的是,你‘还’要膏药么。你什么时候要膏药了?”
许汐言很淡定:“她跟着我在国外待久了,乱用语法,我要扣她薪水。”
回家闻染问许汐言饿不饿,给她煮了碗素面。
闻染煮素面的手艺是柏女士教的,舀一勺猪油,撒一把紫菜和虾皮,热汤一冲,喷香扑鼻。
许汐言吃完面,抱着膝盖坐在桌边。
“歇会儿。”她玩着自己的发尾:“我去洗碗。”
闻染是在这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上从我家出去的时候,找陈曦要膏药啊?”
“许老师,你是不是真的身体素质不行啊?”
许汐言倾身去掐她
的腰她笑着躲开。
许汐言喜欢闻染的腰。
没有过多锻炼的痕迹软软的。就像闻染穿着起球睡衣的胸前软软的。
洗完碗洗完澡在闻染那张窄窄小床上她用自己那双举世无双的手令闻染快乐。
结束以后她帮闻染清理自己去洗过手回到床上拥住闻染。
小小一盏台灯很昏黄阳台上飘着洗净的蓝色床单。闻染吻着许汐言方才令她快乐的手指许汐言带着些倦意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她的唇。
她开口:“你明天就要开始练琴啦?”
“嗯
许汐言右手神经炎的发作规律不明但有两次很明显的跟高强度练习有关。在演奏结束以后结束一阵便得到充分缓解。
许汐言问她:“会不会想我?”
“许汐言你是认真问的啊?”
许汐言压一压唇角:“那不问了。”
躺一会儿她却忍不住轻轻去蹭闻染的小腿:“嘿到底会不会想?”
“不会。”闻染转过身去背对许汐言。
许汐言“呵”了声。
在闻染起身去关台灯的时候许汐言却一把捞住她的腰。
闻染转过身来趁着周围倏然暗下的夜色睫毛轻轻翕动抬手去抚许汐言眉眼的轮廓小声道:“许汐言从前我就是这样连说想你都不敢。”
许汐言心底涩涩的低头去吻闻染。
“现在什么都可以说。”
“你会听么?”闻染阖上眼感到许汐言在吻她的睫毛。
“会。”许汐言继续吻她:“用嘴巴说、用身体说、用心跳说我以后都会听得到。”
第二天清晨许汐言从闻染家离去。
一旦她开始练琴与闻染相处的时间骤减。不过跟以前不一样喝水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会给闻染发信息。
闻染接不到圈子里的单去社区发传单像以前一样上门帮人调律。
孩子学钢琴的人家也有人听过她的名字将信将疑把她请回家去。
她调律时泡面头女主人全程在一旁守着她时不时问:“你行不行啊?不会像给牟素婷一样出岔子吧?”
闻染好脾气的笑笑教她怎么验琴又道:“您要是不放心待会儿一个音一个音的听。”
没什么好傲的。闻染从来都明白自己犯的错自己收拾残局。
许汐言飞丹麦那
天,粉丝在机场拍她穿搭。
飞丹麦十多小时落地,那时正值国内傍晚。
闻染从工作室回家,今天下了整天雨,柏女士跳不了广场舞,索性买了菜来她这里做饭。
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在刷丹麦小美人鱼铜雕的短视频,问她:“想去丹麦旅游呀?
“没有呀,软件推送给我的,随便看看咯。
帮柏女士把菜端上小圆桌时,口袋里手机震起来。
闻染心里哼一声,钻进洗手间,锁门,接起许汐言打来的视频。
若是从前的许汐言,十几小时飞行落地后,肯定去喝酒解乏了,闻染就等着看她会不会打来。
视频里许汐言的一张脸,看起来丝毫没有长途旅行后的倦色,永远明艳,永远瑰丽。
许汐言问:“你在做什么?
“我妈妈来我家里烧饭。你呢?
许汐言转了下摄像头。
得,还是酒吧。
丹麦正值正午,阳光把许汐言飞扬的发丝染成浓金,闻染说她:“大中午就去酒吧。
许汐言笑了:“只喝一杯用来倒时差,好好睡一觉,然后去练琴。
“要吃饭的呀。
“就在酒吧吃。
“酒吧有什么吃的啦?
“应该有的吧。看起来陈曦就在许汐言身边,许汐言问:“有什么吃的?
陈曦掏出手机来查菜单,报了几样。
许汐言问:“你觉得什么听起来比较好吃?
“我不晓得。
那边的阳光有些大,许汐言微眯着眼,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抚着被风拂乱的长发。身边有团队的人在跟她讲话,她扭过头去应一句什么,又转回头来面对镜头,细碎的光斑绕着她跳舞。
闻染能听出她其实忙,问她:“要挂了吗?
许汐言:“不要,再聊一会儿。
聊什么,一个在丹麦正午的阳光下,一个在海城老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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