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2 / 2)
司徒明忍着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些,不如我们下去尝尝?”
话音刚落,温稚京忽然觉得此情此景,竟莫名有些熟悉。
只是那时起得早,街道上还没有那么多人,习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她,为了吃早市上的一碗馄饨,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那人也不似这般温柔。
连吃一碗馄饨,都要求着他,冷冽的眸子懒倦抬起,仿佛施舍一般,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嗯’字。
当真是恶劣至极。
怪事,她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温稚京懊恼的敲了敲眉心,说好的出来散心,净想些不相干之人!
司徒明见她自残似的敲自己的脑门,忙抬手制止:“不吃便罢了,莫要伤了自己。”
温稚京回过神,饱含歉意地看他一眼:“抱歉明哥哥。”
“无事。”
司徒明放下帘子,不再看向外面。
而两人不知的是,在他们出了门之后,便有几分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暗探紧紧盯着他们。
此刻正躲在巷子口,手拿着小册子,奋笔疾书,将两人言行全都记录下来。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十指交握,举止亲昵。
……
马车没多久便到了望江楼,司徒明小心扶着温稚京下了马车,便被望江楼的掌柜迎了上去,进了温稚京常坐的那间雅间。
伙计呈着刻了菜名的木牌子来,温稚京看了眼,不知为何明明腹中空虚,此刻竟没什么胃口,于是将菜单递给司徒明:“明哥哥来选吧。”
司徒明笑了笑,接过来仔细看了一圈,便点了几个菜。
伙计下去后,司徒明见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问:“身子不舒服么?”
温稚京思绪回笼,怔了怔神。
还未说话,便听司徒明轻声说:“自从公主府出来,你便心事重重的,是因为太子殿下,还是……”
因为李殷。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口。
听出他声音里的落寞,温稚京慌忙解释:“对不起明哥哥,我……”
“稚京,从前的你,极少说抱歉。”
司徒明的声音依旧温柔。
话音刚落,温稚京语噎,解释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如他所言,从前的她骄纵任性,随心所欲,确实极少对任何人产生过愧疚之类的情绪。
她是大周公主,人人尊她敬她,凡是她喜欢的,都恨不得捧来送到她面前,她也从不解释什么,也不屑于解释。
可是从什么时候变了?
好像是从她遇见李殷开始。
不可否认,当年她刚从镇远侯府的悲痛中走出来,见到李殷的那一刻,她恍惚间,真的以为那是司徒明。
她以为司徒明没有死,便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
可惜不是,但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因认错了人,她心底始终对李殷有着几分愧疚,这份愧疚在成婚后日益壮大。
最后也不知是欲|望成了爱,亦或是愧疚成了爱。
她迷恋李殷整整五年,无法自拔。
自成婚后,她处处以李殷为主,顺着他哄着他,渐渐的,磨平了身上的棱角。
此刻听司徒明说起,温稚京竟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
她敛神,笑了笑道:“明哥哥多心了,我难得与你出来一趟,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所以才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听她这般说,司徒明亦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如同旁人那般拘谨。”
温稚京乖巧点头。
没多久,菜陆陆续续的上了,上齐后,伙计清点菜品,全了才恭敬退下。
温稚京一边吃着菜,像是为了接上先前的话题,又问道:“之前你说,查到镇远侯府当年走水的原因,是什么?”
司徒明敛眸,犹豫了许久,才哑声道:“此事,还要从惠妃说起。”
惠妃?
怎又和惠妃扯上关系?
温稚京凝神,又听他说:“七年前,我曾在宫中偶然见到刚入宫的惠妃,那时她还是个才人,她……曾与我在御花园中拉扯。”
温稚京蓦地睁大眼眸。
“她喜欢你?”
可她那时已经入宫了……
司徒明闭目颔首:“那日我慌乱逃出御花园,自那之后,便一直没再见过她,直到有一日,我从勤政殿出来,在假山处撞破她与郭铮的丑事,第二日,侯府便走水了……”
惠妃的父亲是前礼部尚书章书林,得知自家女儿与郭铮之事,便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镇远侯府,佯装是柴房失火。
为了不留活口,他还让郭铮买了迷药,趁着镇远侯府乔迁之喜,下在了酒里,待夜里宾客散尽,侯爷和侯夫人及侯府上下都醉得不轻,便放火烧府。
那郭铮期初自然不愿,但章书林以前途相要挟,上面又压了个惠妃,郭铮自然无法拒绝。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他从不饮酒。
所以才逃过一劫。
温稚京听罢,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惠妃,竟与郭铮暗通款曲?!
为了杀人灭口,还放火烧了镇远侯府上下八十多条人命!
前礼部尚书章书林前几年已经辞官还乡了,郭铮已死,只剩下一个惠妃。先前蘅卫和阿月曾查到,东宫事发前几日,郭铮曾进宫见过人,现下想来,莫非见的人是惠妃?
温稚京凝着眉,脑海里仿佛一闪而过什么,被她敏锐的抓住……
两人皆心事重重的吃完了饭,从望江楼出来。
一直藏身在望江楼对面的暗探眼尖,瞧见他们一道出了门,忙将手中的包子塞进嘴里,掏出怀里的小册子,飞快的几下:
??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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