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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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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我待你如何?卢家上下待你如何?”

“岳丈和岳母待我如同亲生,卢家对普安而言,有再造之恩。”

“而得遇娘子、托付终生,是普安此生最幸运之事。”齐普安并没有撒谎,他前半生过于狼狈,父母的血海深仇支撑着他苟活了一年又一年,若非碰到卢家,他也不会这么快翻身,有了报仇的资本,可当凝望着卢芙湿润的眼眶时,他不禁也落了泪。

“那你又为何会掺和在英王殿下他们的事情之中?你不知道相府的处境吗?忘了爹爹的再三叮嘱吗?万不可与诸位皇子产生纠葛,不可结党站队,你是想陷卢家日后于万劫不复中吗?”

“娘子,此事我确实有错,不该瞒着你,我确实有私心,但绝非故意违背岳丈的意思,我与英王殿下只是一次合作,待事情了解之后,便会断了联系,不再参与其中。”齐普安再三保证道。

卢芙从被子底下抽出鞭子,闭着眼睛对着齐普安的后背便是狠狠的来了几下,他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忍受着,见卢芙手上的动作轻了几分,竟还笑着问道:“娘子可出气了?要不再来几下?”

鞭子丢到了一边,卢芙渐渐冷静下来,她知晓齐普安绝非等闲之辈,他心中的野心促使着他这些年来不断上进,本应是好事,可他似乎总是在自己面前有一层遮掩,让人生了距离感。

“如今我是越发看不懂你了,安郎,你对我当真是真心吗?还是说,你当初只是看中了这相府权势,不惜为之摧眉折腰?”

面对卢芙的质问,齐普安收起了那副嬉笑表情,温柔的牵着那双手,抬眸郑重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娘子,关于我从前的故事,你可愿听我慢慢讲来?”

“说。”卢芙闭下眼来吩咐道。

“从前在栋城的齐县有这样一位县令,为官清廉,深受百姓拥护,却因不愿苟同上级的政举而被忌惮,终生只得了县令之位,官场失意,却好在家人平安,妻儿美满。

可一切意外都发生在那个小儿十二岁时,栋城年年苛税致使财政早已落败不堪,成年男子徭役严重,劳作力大量流失,由此往复,时年恰逢西南转运司的人前来督察账本、收纳赋银。

那位县令,以为终于可以为百姓发声,准备越级上报情况请转运司的人为劳民作主,却被人当成了替罪羊,处以极刑示众,而他的妻儿也将被抓走,本难逃一死。”

“所以,那个稚子是你对吗?”卢芙望着齐普安难过的双眸,有些于心不忍,想将他拉坐到一旁,齐普安却直接坐到了地上,轻轻的匍匐在她的双腿之上,静静地继续诉说着往事。

“那年我的叔父正在栋城衙门当差,母亲为救下年幼的我,冒着大雨徒奔走了二十公里,带着我逃了出来,投奔祖母一家。”

“本以为会得到庇佑,没想到祖母一家生性贪婪,逼迫母亲交出了父亲生前的一样信物,才同意收留我们,母亲被逼无奈,只能照做,却不曾想,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我的父亲并非祖母亲生,而是当年京城的某位贵人失势时,流落在栋城的孩子,因身份尴尬,便拜托相识的祖母照料,那位贵人临走前留下了一位老仆照料我父亲,而那信物便是他临死之前留给父亲的东西,凭借它,日后可认回生母。”

再讨论起这些东西时,齐普安早没了往日激动的情绪,从他得知父亲并非亲生时,他就明白了自己一家为何会遭受到排挤,也注定了自己童年的坎坷。

“所以,你那名义上的祖母,收留了你们吗?”卢芙小心翼翼的问道,齐普安却笑出了声。

“自古人心最难测,贪婪的人,又怎么会心存善良呢?”

“他们拿了东西后,转头便报了官,引的官兵追查,母亲为护我周全,将我藏到乞儿庙里便引来追兵投河身亡了。”

“我依稀记得那是个特别大的雨夜,一日之间,坠入沉泥的感觉,是多么痛苦、多么让人绝望,我本想一死了之,直到一个乞儿唤醒了我,她见我身上挂着值钱的玉吊坠,便提出用手里的粮食跟我做了交换,虽说有利用在先,可确实在那时候,救下了最脆弱的我。”

齐普安抬头望向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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