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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怎么会是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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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幼发拉底·琪乐从她的记述者居住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是她近来最为亲密的几位同伴此刻也没有过多关注她的动向。

纪实新闻摄影师向来坚强、自信、独立而且富有创作天赋与激情,这样的人无论是打算单独去吃点什么或是去哪儿逛逛找点乐子和灵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今天穿着一身比之前的男性见习军官装束更为中性化的衣服,非常便于行动。

厚底短军靴、塞进靴筒的裤腿,白色背心外套着见习军官外套,扣子扣到了锁骨下,金色的长发则依然被胡乱扎成了一个类似发髻的东西垂在脑后。

她攥紧手里的吊坠,银色的链子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躲开换班下值的船员与军官们、皱着眉避开一群群正在聆听有关荷鲁斯乃帝皇神圣具现的演讲的人群,随后娴熟地避过靠近战略室核心区域的守卫,最后悄悄地走进了战略室内。

这儿现在空无一人,自从税务官与艾瑞巴斯来到这里之后,战略室的全体会议就没有从前那样频繁地召开了,而四王议会共同站在战帅背后阴影中的情况也许久未有重现。

战略室虽然通向战帅的私人会客厅,但守卫通常只会被安排在室外通道,这里与纪念长廊在非使用期间是无人值守的——毕竟,即使是战帅也不会特意安排守卫去看守一间空的会议室和一条空的奖章长廊。

幼发拉底借着窗外遥远星辰的幽暗微光走到中央的石台边,轻轻抚摸着巨石粗糙的表面。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她近乎无声地低语道,随后将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垂落的荣誉旗帜。

这里的最高处悬挂着三面军团旗帜,中央正是代表战帅本人荣誉的、在乌兰诺被帝皇授予的“警戒之眼”——意即“泰拉的守望者”,随后是第十六军团的影月苍狼旗帜。

原本左右两边同样悬挂着影月苍狼的旗帜,但现在因为佩图拉博与圣吉列斯都在63号舰队中的关系,悬挂着第四军团与第九军团的军团标识。

所以……她的目光转向一侧第一连的旗帜,一、三、五、七……在第七连的战旗前停下脚步,随后小心翼翼地拨开这面用金属丝绸与贵重染料制成的战旗——

该死。她在心里咒骂道。

在微光下,大约有四个凡人并排肩宽宽度的战旗背后原本应该光滑的金属舱壁上,现在竟然隐藏着一扇小门的轮廓。

从形制上来看,它属于那种在复仇之魂的下层与底层随处可见的维修用小通道,但它不应该出现在战略室里的这个位置上。

她又凑近了一些,用拇指刮了一下门廓周围的金属,接着将手放到眼前,眯起眼睛对着微光观察——一层非常轻薄的黑灰色金属碎屑沾上了她的指尖,是战舰墙壁的陶钢与金属被热熔切割器切开时的氧化痕迹。

也就是说,这扇门在这里存在的时间很短,它可能是最近才开辟的。

当然——考虑到战旗背后其实算是卫生死角,这扇门可能存在的时间还是以年为单位计数的。

但整扇门的切割与建造方式很专业,很利落,不是普通军团士兵或者军官能做出来的,娴熟随手的倒角、铆钉的拧入、焊接方式都很专业,所以它才在战旗后如此平整,从侧面也看不出,只有掀开才能看到全貌——当这里站满人的时候没人会莫名其妙地去掀开一位连长背后的旗帜,对吧?

她咬着牙,仔细触摸、观察着,也就是说……机械教……可能并不那么清白——当然,完全也可能是军团中的某个技术军士的手笔。

在检查完毕,并用她携带的最不引人瞩目的微型相机拍摄完所有细节之后,幼发拉底将握着吊坠的那只手按在看起来像是门把手的地方附近。

又过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推这扇门。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进入了这幽暗的通道中。

这条通道对她这样身高已经不算矮小的凡人来说依然很宽裕,但她抬起头,又伸展开双臂估算了一下,这条通道的尺寸绝不可能允许终结者动力甲通过,连马克型也很困难。

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段,打开了迷你电筒,确定金属墙壁上没有陶钢刮擦的条形痕迹。

也就是说主要使用这条通道的人要么是凡人、要么就是没穿动力甲的阿斯塔特。

她继续往前走着,通道里没有任何机关或是陷阱,也没有什么灯光,直到在通道尽头的另一扇门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扇拱形的门,但它周围的金属舱壁上有东西。

幼发拉底调亮了手电,将光线投射到门上。

“……!!!”

一张发着红光的颅骨面容狞笑着,伴随着周围扭曲的符文刻字如海啸的浪潮般在灯光照亮它们的一瞬间铺天盖地地朝她当头落下。

幼发拉底瞪大眼睛,一股狂暴的嗜血冲动从她的心底陡然涌起:她要撕碎些什么,她要将鲜血洒满……

但随即,一股金色的光芒从她的掌心中涌出,那闪耀着猩红的颅骨一被这光芒照耀,立即不甘地嚎叫着回到了门上,重新成为了一尊骷髅面容的装饰,而那些符文也从扭曲蠕动的状态恢复为刻印在墙上的图案。

摄影师狼狈地扶着墙重新站稳,骂了几句粗野的脏话,金色的光芒依然环绕着她。

“我真应该先去弄一些防身武器再来这里的,就算是一把激光枪都比手电筒好。”

她又喘息了一小会儿,这才捡起掉落的手电,又把手腕上的银链与吊坠重新握紧,这才比刚才更为谨慎地上前。

在金光的保护下,她研究了一小会儿门口的符文刻印。

“这不是鲁斯的那些所谓符文牧师使用的芬里斯文字,更不是马格努斯的子嗣们刻在他们盔甲上的那些,”她挨个检查着,“如果说相似度的话……很类似科尔奇斯文,但为什么转折处这么古怪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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