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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处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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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狂风骤雨依旧,但是在龙池宫保宁殿的这一片区域,却是从云层中破开了一个,久久未能弥合的大洞;天光照在尸横枕籍的战场。与那些壮美华丽、宏阔精巧的宫室殿台,闪烁的金箔银嵌装饰,形成了一种充满残酷意味的鲜明对照。

虽然,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逼宫兵马,从四面八方争相聚集过来;但都没法再阻止和拦截,东海卫队/护军的突入。只要他们敢于露头,就有从天而降的巨物,轰砸在他们之间,或是一段破碎宫墙,或是半截根立柱,或是带着硕大风铃的檐角。

甚至,是一整颗拔地而起,还带着新鲜泥土的参森巨树。在一片鬼哭狼嚎、呼天唤地的叫嚣声中,被砸出了一摊摊不可分辨的血肉;或是被迸溅而起的瓦砾碎块,二次伤害式的击得头破血流。尤其是那些叫嚣最甚的将校,都死伤殆尽之后。

以保宁宫为中心的偌大殿台周围,已然尽数是争相逃避、退走的散乱身影。虽然还有人试图重新聚集起来,准备做些什么;却在举起旗号的那一刻,再度遭到横空而至的飞掷打击。那是一整座亭子的上半部分,像是炸开的涟漪一般淹没他们。

因此,几次三番的死伤累累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于主动聚拢,或是靠近保宁殿的附近。只是成群结队的自发躲在,远处门楼和宫室的背后;那些足以遮挡视线和远程投射的死角内。似乎默默等待着这场,突发的逼宫/变乱,决出最终的结果。

而在这场动荡与变乱的中心,保宁殿所在的高台阶梯上,已经散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以及各种异术、奇物和超常手段,所留下的各色冲突痕迹;又一直延伸到了正殿内。代表东海公室的爪印旗和蓝潮旗,亦是飘扬在保宁殿的建筑群落间。

大部分喧嚣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四下搜索和补刀的东海将士,所制造出来的零星动静。除了现场被击倒击伤的叛兵俘获,见势不妙或是自觉大势已去,跪地求饶的投降人员之外;在这些建筑间,居然又陆陆续续收罗出,数百名的近侍、内官。

因此,当满心惶然又恍然隔世的南海嗣君,被从大殿内的梁柱上,“请”下来的时候;还是一副难以置信,又惊魂未定的模样。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却是充满了,峰回路转和绝境逢生的大起大落。就在他陷入绝望深渊的至暗时刻;

不明来历的外援,突然间就杀到了附近;然而对身陷困境的他而言,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甚至是莫大的危机所在。因为他不能确信,在这些外援的刺激之下,国老为首的这些叛党,会不会狗急跳墙式的试图谋害己身,以为断绝那些外援想念。

在当场自戕失败之后,他反而又不想死了;因为,他想要苟活下来,看着这些乱臣贼子们的下场。就在他想要张口作势威吓,拖延一点时间和缓冲的同时,突然现身殿內的一名灰衣人影,就如电光火石一般的,挥刃斩杀了押送他的叛乱者们。

又如切瓜斩菜一般,将殿內惊动起来的留守卫兵,乃至是那些技击高手、奇人异士;都不由分说的屠杀一空。无论是号称坚若磐石的护体硬功,还是瞬间化作硬鳞和角质的蜕变,乃至是精工的山纹铁胄,都像是纸糊的一般,顷刻间破碎、开裂。

哪怕其中一些人,被斩断了肢体,劈开躯干之后;依旧还能在地上挣扎弹动着,从破裂的伤口处,腾生出许多肉芽,丝丝缕缕的试图弥合起来。然后,就被踩爆了头颅,或是瞬间斩击成肉泥,这才彻底失去活性和动力,器脏血水崩流成一地。

这场杀戮如疾风骤雨般凌厉,而几无声息,甚至外间的叛党们,都尚未有所察觉,就已经结束了。而骤然得救的梁师槃,也被一股突兀的力量;抛投上了大殿上的横梁之间。由此,透过横梁与天窗的间隙,他亲眼见证了后续的激烈争战和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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